良久,他才吞吞吐吐:“怎么进来的?”
这里安保系统做的很好,外来车辆根本没可能就这么进来,而刚才他们一点阻拦也没有。
“上飞机前让助理买的。”沈玉则毫不隐瞒。
对于沈时宴,他永远不会隐瞒什么。
沈时宴震惊:“这么快?”
这才过去多久,房子已经过户并且车牌都录进去了。
不对,沈时宴回过神来,又想起自己家应该没钱买才对啊。
“我们不是快破产了,怎么还有钱买?”他喃喃。
沈玉则很明显被话中的“我们”给高兴到了,十分好心道:“只是国内发展不下去,又不是国外发展不下去。”
沈时宴头上好几个“啊?”字闪烁。
不是,这个错觉不仅是他有,就连沈译都这么觉得,所以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
“笨。”沈玉则叹了口气。
他有点理解自己的笨蛋弟弟怎么就被骗走了,这么单纯怎么玩的过顾景城那种诡计多端的人。
看看,把他的好弟弟忽悠的都不会找他告状了。
沈时宴辩解:“我不是。”
沈玉则解释:“我们公司国内市场收缩,在国外发展更好,我本来计划一年时间在国外站稳然后把你接过去,哪想到这才多久,你就被骗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知不觉间,沈玉则又给顾景城加上几个坏印象。
沈时宴抿唇,解释说:“他对我很好,帮我报仇、带我玩还给钱花。”
沈玉则冷哼:“那是他骗你。”
谁也不能从他这抢走弟弟。
沈时宴见解释没用,十分想让这两人见上一面好好谈一谈。
“下车开门,拿了结婚证就去离婚。”
对于沈玉则的固执,沈时宴暂时无法让对方改变,内心叹气下了车。
他在沈玉则的注视下开了门,屋内的暖气一下子就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沈时宴让沈玉则在客厅沙发坐一下,并想去倒一杯水,却被沈玉则制止住。
“拿了就走。”
很好,一点也没忘目的。
沈时宴麻木点头。
沈玉则仿佛怕他反悔,漫步跟在他的身后,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背后那灼热的目光。
他凭着肌肉记忆硬是走到了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件事——他没结婚证。
“怎么了?”沈玉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少年咬咬牙,慢慢转过身不敢去看身后人,心虚且小声:“我也不知道在哪。”
沈玉则没反应过来:“什么?”随后立马明白,脸上的神情黑的可怕,呵呵笑着:“他连结婚证都藏起来了,更说明他目的不纯。”
沈时宴下意识替顾景城解释:“不是,是我不要的。”他心虚摸摸鼻子。
然,沈玉则一点也不信。
他就像沈时宴的毒唯,在他眼里任何人都是欺骗他家弟弟的狗东西,弟弟替对方说话,那就是对方蛊惑了弟弟,谁都有错,弟弟不会有错。
沈时宴手腕被一股力量扯住,他踉跄跟在沈玉则身后,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先带你回家,明天让他把离婚需要的都带好,民政局见。”
两人才走到客厅,大门便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闯进来。
“宴宴!”男人声音急促。
沈时宴被迎面的冷气冻得想后退,看清男人的面容后立马站稳,甚至向前走了一步。
这个小动作,不仅顾景城看见了,沈玉则也看见了。前者如沐春风,后者如临深渊。
沈时宴手腕一紧,他的身前被沈玉则的身子给挡住了。
沈玉则眼神警惕:“顾总,我弟弟就先和我回家了,明天早上带好材料民政局见。”
关于顾景城的传闻和手段,他可没少听过,为了弟弟这几天又恶补了不少知识,总结出来就是心狠手辣的千年老狐狸。
“沈总,这不合适吧。”顾景城挡在门口,丝毫退让也没有,“宴宴和我是合法的恋人,您没权利带他走。”
“合法的恋人”这五个字成功激怒沈玉则,那双与沈时宴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盛满怒火,火苗在眼中闪烁:“结了婚都有离的,我是他哥哥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变。”
沈时宴沉默。
这是对着两位当事人,明里暗里说离婚,劝分不劝合的代表人。
顾景城不甘示弱:“沈总你这哥哥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沈玉则哼笑:“没办法,总有东西想从我这骗走我弟弟,我得亲自把关才行。”
两人针锋相对的意味太过明显。
沈时宴感觉有冷风不断涌入,在屋子里刮搜。
心想不愧是反派,和人对峙都自带寒风,这就是小说中描写的——他周身温度下降至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