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声“您好,这是您要的甜点。”把两人目光都吸引住。
谢晓冷笑:“收买我?”
“不,感谢你。”沈时宴答。
谢晓点评:“最后的晚餐。”
只要沈玉则回来,他是跑不了了。
沈时宴无辜:“这叫美好未来。”
“我的未来时日不多。”
沈时宴心虚摸摸鼻子,眼疾手快将甜品端到谢晓面前。
“你说过,你可以为我上刀山下火海。”
看着“赃物”,谢晓忍痛拒绝:“刀山火海不包括你哥,我现在告发还有一线生机。”
沈时宴瞪大双眼:“不行!”谢晓是有一线生机,但他必死无疑。
“或许你想去旅游?”少年提议。
谢晓对上漂亮的眼眸,鬼迷心窍点头:“当代大学生要懂得给自己放假。”
达成共识的两人,火速下单一张飞往南方的机票。
沈时宴/谢晓:“周五下午见。”
两人各自穿戴好衣物,还像之前感情一样好的并肩走出咖啡厅。
纷纷扬扬的雪,仿佛漫天星辰从天而降,唯美至极。
两人还未来得及欣赏,动作一致地停顿,拉起围巾将自己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眼。
咖啡店门前停了一辆黑色卡宴,车门前靠着一个令人熟悉且陌生的身影。
只见对方转过身,露出一张与沈时宴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只是那张脸更为成熟、冷淡。
沈时宴率先开口:“他好眼熟。”
“是有点,那啥我想起家里煤气没关,先走了。”
沈时宴转头看身边,早已没了人影,十米外的身影越发小了。
被卖了!
沈时宴欲哭无泪。
不是说沈玉则下个月回来吗,现在这情况是开了闪现加定位吗?
眼见沈玉则越发近了,沈时宴手套里的手泛起潮湿。
他要怎么办?
--------------------
=
沈玉则的身高比他高出一截,向他走来气势十足,宛如一只雄狮。
沈时宴想逃却发现身体不听指挥,僵直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到了他面前。
“晏晏,还不想看见我吗?”沈玉则声线低沉,细听还有疲惫。
不想看见谁?
沈时宴张了张嘴,嗓子有点发哑:“没有。”他否认。
“嗯。”沈玉则脸上露出笑意,他伸出手停在半空,又自然收了回去。
这个动作就像是做了上百次,熟练的令人不忍。
沈玉则再次开口:“跟我回家。”
少年点头:“嗯。”
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位哥哥看起来就不好惹,也不知道发现他不是原主后会不会请道士把他干掉。
沈时宴垂着脑袋跟在沈玉则身后,这副模样像极了做错事被家长抓包的小孩。
到了车门前,沈时宴才发现开车的另有其人。
沈玉则瞥了过来,似轻叹:“上车吧。”
沈时宴点头,磨磨蹭蹭上了车,刚坐好身子,余光便扫到沈玉则利落地也坐了进来。
而前面的司机十分有默契地升起挡板。
狭小的后座,眼睛随便看都能看见身旁压迫十足的男人。沈时宴不安地双手大拇指旋转着,他多次想开口却没那个勇气。
“受这么多委屈一声不吭,沈时宴跟我置气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车内响起男人的声音,沈时宴僵硬地转过头目光不敢对上沈玉则的眼眸。
“跟我赌气的时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受不得一点委屈吗,怎么轮到沈译你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连告状都不会告?”
沈玉则一字一顿数落,语气又带着心疼。
沈时宴大气不敢出一个。
好不容易等沈玉则数落完,心下还未松一口气,就听男人又丢下一记炸雷:“你还把自己卖给顾景城当老婆?现在就回去拿结婚证离了。”
“啊?”沈时宴瞪大双眸,神情呆呆愣愣。
“地址在哪?”沈玉则那双和他极为相似的眼睛盯了过来,“速去速回,我已经通知顾景城了。”
沈时宴眨了眨眼,好半晌都没从这个重大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和顾景城离婚是他想做的,可真要离了他心里居然有一股不想的念头。
两人相处的时间比谁都久,他有点想象不出一个人的生活了。
沈时宴暗暗掐了自己一下,轻微的刺痛感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这个时间我们过去那边估计下班了,也不急吧。”他最后那句带着点怀疑。
“急!怎么不急了?”沈玉则冷声,“我弟弟都被拐到别人户口上了,还有比这更急的吗?”
沈时宴听完,更心虚了。
眼前的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