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梅子酒的后劲一瞬间在她胃里翻江倒海。
“好了好了,高总。秦总监喝不了了,她真的喝不了了!”李青着急的给她擦拭着嘴角,扶着她进了卫生间。
身后的高总没劲的嗤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搂着两个女孩去了薛朝华身边。
吐完一波的秦睿困意也被点醒,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酒后睡好觉了。
上一天班也顶不住喝完酒吐一次费的精气神。
吐完出来时人群已经散尽,只剩下打扫卫生的服务生和数着钱的女学生。
李青联系不上薛朝华,在楼上开了个房将不省人事的秦睿送了进去。
但,她走出ktv和高总的学生妹对视了一眼。
夜晚还在酒精的升华下加剧,人群也在午夜时点燃沸腾的激情。
凌晨时分,秦睿的房内门锁被一张卡刷开。
“滴滴滴…”的解锁声传来,顶楼水疗室消失的高总出现在她的床尾。
老男人心急的边走边解着自己的皮带,顺手连着裤子一股脑扔在地上,他心急的一把拉开洁白的被子就着急忙慌的脱着秦睿的衬衣,口水都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白清艺和市长的房间就在隔壁,回来休息时她听到李青送人的动静后打开门看了看,这一眼就看到了高总笑意淫淫的刷着房卡。
今晚能让李青送的人,还能有谁呢。
她重新走回屋内从黑名单拉出那个电话,十分钟后,白清艺听到了隔壁闹翻天的声响。
二十分钟后,120和大堂经理一前一后赶来,她拉开门缝看了看,昏暗的走廊上一个女人躺在担架上被带了出去,口吐白沫红着脸,紧随其后的是脑袋开瓢后脑淌血的高总。
得,有人一晚白喝了。
西京医院,秦睿醒时已经是开瓢事件叁天后,她差点以为自己喝死了。
薛朝华守在她的病床前,身上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暗格西装,看着她眼皮颤抖男人软了挺直的背当场在寂静的单人病房内大哭起来。
“对不起…睿睿…我真的没有看到…我没看到他在逼你喝…我没有看清,对不起…对不起…”
天知道他调监控时看着秦睿一瓶瓶下肚心是怎样的痛,偏偏自己还那么云淡风轻劝着酒。
眼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是刚和他从太平洋上生死与共的人。
“对不起,我不爱听。”秦睿苦笑一声从他手心抽出了手,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我想喝水,华子。”
“我去接,你等等。”男人用手背擦拭掉溢出的泪,起身在饮水机前笨拙的接了一杯温水。
一杯水,他心慌的边走边撒,到了秦睿嘴边也只剩半杯。
“批文怎么样了,还有看上的标。”她咽下无味的温水,重新看向哭了一场的他。
薛朝华执拗的牵起她的手放在脸颊处,湿润的睫毛抖了抖,“提前签到了,标安排人竞到了,常历和山越几个忙完都回去了。”
“那个高总……”
“成植物人了,我砸的,赔了七十叁。”他哑着声音,满不在乎的说着。
“你啊……”秦睿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一声,她重新躺了下来背对着他。
薛朝华神色崩塌微张开了嘴,他宁愿秦睿醒来和他大吵一架指责自己的不是和失责,都不愿意是现在这样一切尽在不言中而沉默的她。
这样的她自己总觉得会随时失去,但自己也是真的没看清,没看清太多人太多事。
以前的他浪迹情场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二十岁爱白清艺那样的深爱。
甚至觉得自己不婚一辈子也无所谓,他想娶的人早娶不到了,所以浪费,所以无视,所以自大的对任何人。
而他引以为傲的身份也完全支撑他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无论何时他回头看,都是爱慕自己的人让自己打发时间发泄性欲,完全不缺也根本不需要自己浪费时间精心维护。
可现在面对她的背影,薛朝华手足无措的捏着床单,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错了……我叫你来西安是一日观尽长安城的…这里的夜晚很好看,曲江的夜景,还有不夜城和夜市…我错了,我不该带你去酒局。”他咬着牙颤抖着嘴唇,滚烫的泪随着一字一句掉在地板上,“我也不该,让李青坐副驾,我真的只是顺路带着她…可你只要说,我一定不让她继续坐,你原谅我好不好…”
秦睿没反应,闭着眼背对他睡觉,她还以为他的副驾是谁都可以呢。
“行。”她叹了一声气,“是我没说的错,是我要来的错,是我酒量不好的错,求原谅的应该是我。”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她,不争不抢到一点反应没有,那怎么证明她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呢。
存在过,然后消失吗!他不要!他这辈子都不要!
薛朝华起身绕了一圈跪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跪在了地上,言至深意之切,“你打我吧,你骂我也好,都是我的错…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