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是那样面无表情。
他身上那件绣着金线的红色斗篷被扔到一边,王冠被随意放在上面。封瑟早已摘掉了这枷锁的象征。
或许,国王失去了王冠,就不是国王。
但他依旧是那么凛然高傲。
“陛下,这恐怕不行。”埃尔维斯温柔的说道,“毕竟,我还没操到您呢,怎么可能甘心去死。”
忽视对方表情一瞬的扭曲。
下一秒,他将封瑟挥过来的拳头牢牢握在手中,歪头,“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指尖轻轻覆上封瑟的喉结,揉搓了两下,忽略自己手下这具年轻身体条件性反射的战栗。
他倾身而上,吻住了封瑟没有血色的嘴唇,几乎近于虔诚的去吻他,但动作又是那么粗暴。
封瑟的眼眸变得更冷了,他侧过头,想避让这一场不属于自愿的亲吻。
“别动,亲爱的。”
他只用一只手就将封瑟的手扣住,使其不能动弹。
“真好,我原本以为要等到晚上。”感叹从唇齿之间流露出,“看来不必多等了。”
“你的第一次,就在王座上怎么样?”
封瑟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衣衫不整。
他狠狠地往对方唇瓣上咬了一口,趁着其吃痛的空隙,喊道:“夏诺,你还在等什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下一秒。
“啪”的一声,原本就半闭半合的大门被一双皮革长靴踹开了,力道是如此巨大,好像能听到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
一席戎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背着长弓,紧绷的弓弦泛起冷光,深棕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王座上纠缠的两人。
神态并不做任何异状。
夏洛高抬起头,用浑厚的声线说道:“整个王宫已经被我麾下的士兵们封锁了。”
闻言,埃尔维斯停止了限制封瑟的动作,冲他露出一个诡谲的微笑。
“这就是你的计划?”
他是在问封瑟。
“对。”
封瑟歪过头,苍白的唇角也染上了点靡丽。
两人抵着额头,互相对视,两双眼睛像是要把另一方的存在深深嵌进自己的瞳孔中。
谁也不甘示弱。
“那你恐怕是要失望了。”
他意味不明地低笑,紧接着,声音陡然拔高,“夏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尾音落下。
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冷漠的神色尽失,他单膝跪地,换上了一副虔诚教徒才有的恭敬面孔。
他高举右手,腕上的十字架手链昭然宣示自己的存在。
“向您献上我的忠诚,冕下。”
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只有三个人的大殿内。
前一晚向国王效忠的贵族,今天向教皇献上自己的忠诚。
埃尔维斯靠在封瑟的颈窝处,愉悦地大笑。
埃尔维斯亲昵地靠近他, 说:“亲爱的,你还有其他的的手段吗?”
“都使出来吧。”他压抑不住地愉悦低喃,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结束毫无意义的等待了。”
埃尔维斯成为了一只兽。
他亮出自己的爪牙, 正在舔舐猎物的喉管,抵在动脉上的坚持能够感觉得到生命鲜活的弹跳, 让他眼中灼烧出如饥似渴的焦躁, 想撕开它, 吮吸甜美的鲜血,如像迎接一场久违的甘霖。
首先,他封锁了他的退路,用一种夹杂着恶意的爱怜说出那些掺了毒的甜言蜜语,以既温柔又残酷的步骤在逐步瓦解对方的防线。
既矛盾又融洽。
封瑟毫无疑问的就是被放在案板上的猎物。
奇怪的是, 落到这种无法翻盘的下风,他的表情依旧几乎可以说是冷漠。
他的无言,沉默像流动的雾一般淌过心间。
埃尔维斯如在兴头上被浇了泼冷水,不笑了, 而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清浅漂亮的琥珀色中逐渐荡漾出丝丝缕缕的金色来。
他的眼睛在开始变化。
封瑟半眯着眸, 没察觉到。
夏诺早已离开。
他宣告了自己的立场, 步伐沉稳又极富张扬,来时寡言,离去的时候也一句话不说。
这位被外界评价为“犟驴”的公爵还是很懂得观察情况的。他表面上的主子和真正的效忠对象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谈些事情。
作为工具人的他太多余了。
“夏诺,是什么时候依附你的?”在某人的手越来越放肆后, 封瑟终于从那种装死的状态摆脱了。
再沉默下去, 吃亏的一定不是埃尔维斯。
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碍于没法反抗, 只能反应在情绪上,瞳孔深处都是一片寒冰。
“他可是一开始就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