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猎者的物资不用白不用。
『』符号代表非人类交流对话,之后也是如此,不再多做提醒。
好在云芽的理智还在,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安顿好飞羽又转过身搂着奕湳厮磨了会,说了些安抚的话。虽然是一些简单的“我也喜欢你”、“不会冷淡你”的话,但也平抚了他的心,即使是假的也没事,至少她说过喜欢。
云芽不知道奕湳的具体想法,只是难得看见平时翘得老高的尾巴蔫蔫地耷拉在地上晃动,精气神也有些萎靡,单纯觉得不能忽视了这个陪伴了几个月的大狗。她确实没想到奕湳竟然会因为自己有了正式的伴侣关系而心情低落,明明只是个保持肉体关系的炮友。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就是因为有了正式伴侣才会难受也说不定?毕竟会分走与他交尾的精力。她想。反正奕湳只在这上面最积极。
她又想,也幸好只在这上面积极,真到了分别的那天不至于伤心难过。
经过这么一折腾离太阳升起也没剩几个小时,云芽是困得不行,想着能补一会是一会。经得同意——或者说飞羽非常欢迎——枕上心心念念的肚皮,那里像棉花一样蓬松又柔软,催着人很快陷入梦乡。
看着云芽幸福的睡颜,奕湳酸得要死,失宠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刚才的厮磨都压不住心底的酸水;他不过是一个保镖和炮友,哪能跟真正爱的伴侣比拼。奕湳耐心听着身旁的呼吸,确认云芽已经睡死,立刻用尾巴把人卷到自己身侧,甚至特地把头搭在小腿上防止她乱动离开。
还没睡熟的飞羽睁开一条缝,在心里嘲笑奕湳的这些小动作实在幼稚。
无聊的占有欲。他想。
一夜好梦,云芽从睡梦中乐醒,她梦见自己被一群狮身有翼兽围绕,相互亲昵,毛茸茸的触感虽有些扎人,但还是一个幸福的梦。然而一睁眼满目黑色的硬毛,她才明白为什么摸起来会扎手了,都是奕湳的错!举起的巴掌还没拍下,她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睡在飞羽的肚皮上怎么挪了位置?难道是睡相不好?
她抓抓头发,不明所以地嘟囔几句,推开奕湳的大脑袋起身去检查飞羽的伤口。令人欣慰的是昨晚的新伤恢复得不错,一些细微的小伤口已经修复平整只剩浅浅的痕迹。她感叹圣泉的功效的确不得了,也感叹狮身有翼兽的自愈能力如文献中所提到的那般强大。
难怪他们能适应这样恶劣的环境。她在内心感叹。
奕湳见云芽对飞羽这么上心一阵烦躁,硬挤过去与她进行晨间的厮磨,胸腔中发出舒缓的声音以表达对她的喜爱。飞羽看了眼馋也贴过去跟着做,大脑袋没轻没重地搁至肩上,云芽没个防备惊呼一声往后仰去,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奕湳见状挥起尾巴抽向这个新来的家伙,作为伴侣竟然害得云芽摔倒简直罪不可赦!
飞羽老实挨了这一下,毕竟是他的错。他发出一声讨饶的闷哼,俯下身用宽厚的鼻梁碰了碰云芽的脸侧,希望得到原谅。
“我没事。”云芽拍拍飞羽的鼻梁,又招手让奕湳重新靠过来,她把两个大脑袋揽至两肩抓挠着,就听一阵愉悦的呼噜声。
两个毛绒绒的脑袋就这么乖巧地搭在肩上任由抚摸,云芽觉得自己现在正迈向猫狗双全的人生巅峰。
“打个商量吧二位,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打架,轻微的吵架可以。”为了更美满的人生,她需要一些规矩来维护,“还有,我来劝架的时候你们谁都不可以吼我。”她又补充了一条,昨晚他们两个打成那样真把她吓得不轻。
奕湳和飞羽对视了一眼,沉默了许久才纷纷发出同意的轻呼答应她不打架——也许仅限不当着她的面,吼是不可能吼她的,谁都舍不得。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云芽一边赏了一个亲吻。
但接下来的两天云芽一直愁眉苦脸没了笑模样,飞羽的身体情况着实令她头疼。泉水用了不少可伤口没有继续愈合的迹象,身上的伤疤明晃晃的暴露在外,生怕又感染了去。
她摸着飞羽凸出的肋骨,觉得可能跟他营养不良的小身板有关,这就急不来了,只能暂时继续留在绿洲休整。为此她还缩减了一部分自己的口粮再狼嘴夺食,把奕湳的粮食也分给了飞羽一些给他补身体。
奕湳眼瞅着云芽本就不多的口粮变得只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心疼得不行,他把自己的口粮推过去与她的混在一起,再配合担忧的表情,清晰地表达了自己对此的看法——把我的拿走吃。
“别操心我的事,你自己的还不够呢。唉,这个地方也没什么能吃的,你都没办法狩猎……”她拍着奕湳的吻部心中的担忧不比他少。作为肉食动物的花尾狼更需要大量的肉,每天要补充的营养物质也不少,可这些都是当下最紧缺的物资,她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熬。
奕湳在心中叹气,对云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倍感恼火,他用下巴敲打了几下转身就走,毫不理会身后的呼喊。直到临近傍晚,出走的大狗才回来,不仅把云芽紧急甩给他的水球喝了个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