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挑,戴着眼镜,斯文有礼,气度翩翩。
走在人场里,十分显眼。
加之身边站着应姒姒,许多人朝他们侧目。
于钧留意到应姒姒的存在:“那不是你朋友吗?旁边的是她对象?长得还挺高。”
李玉薇不屑:“高有什么用?站巷子口挡寒风吗?这个人我也认识的,窝囊的就剩个头了。没一点出息。他甚至不如你一半聪明有能耐。”
于钧在她的一阵吹捧夸赞中,骄傲的挺了挺胸脯:“那是的,也不瞧瞧我是谁。”
应姒姒竖着耳朵听,她似笑非笑的正视两人。
于钧以为应姒姒冲他打招呼,得意的招招手:“过来坐坐?”
应姒姒还未回应。
秦宴辞甩了一个眼刀过来:“流氓,喊谁过去坐?”
于钧最听不得流氓二字,心火上头,失去理智:“骂谁流氓呢?有本事单挑。”他握着拳头就要给秦宴辞一个下马威。
秦宴辞抬手截住他挥至半空中的手腕,一捏。
于钧脸色发白:“疼,疼”
李玉薇试图帮忙,又无从下手,一旁干着急,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似乎有了底气:“秦宴辞,大庭广众的你干嘛呢?想打人啊?快放开他。否则我喊人了。”
她大叫:“燕京大学的大学生打人啦,燕京大嗷!”
应姒姒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谁打人了?是你野男人先要打我们的好不好?”
李玉薇被打歇菜了,愤愤的瞪着应姒姒。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看不出这女的还挺能耐的,居然找了个野男人。”
“瞧她打扮的,一看就不是安分的女人。”
“”
秦宴辞出了口恶气,用力甩开对方:“下次还敢不敢冲别人家的媳妇打招呼,我撕了你的嘴。”他牵着应姒姒出门。
应姒姒说:“第一次见那个野男人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今得知对方是流氓,看哪儿都不顺眼。”
“相由心生。”
“”
应姒姒和秦宴辞来到茶馆外,前者正要坐他后面。
被他拉住:“坐前面,吹风凉快些。”
“好。”应姒姒扬起笑脸,他真贴心啊。
两人回到家,走到院子中间,听见客厅的说话声。
应姒姒神色一动,听这声,像沈叔叔。
他来做什么?
不怕被邻居们看见啊。
她进屋。
他戴着一个墨镜,遮住眼睛。
见到应姒姒,道:“姒姒回来了,听你公婆说,你不舒服,好些了吗?”
应姒姒:“好了。你怎么来了?”
沈豫天:“我有点事要和你私下里商量。”
应姒姒疑惑,什么事如此紧急,要现在商量?
难道,沈茹被放出来了?
他找她道歉?
她领着他进厢房,顺手开电风扇,并道:“何事?”
沈豫天斟酌措辞道:“关于宴辞的,我觉得他特别奇怪,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人。”他阅人无数,不会看错。
秦宴辞绝对是两个人。
但秦宴辞,是没有双胞胎兄弟的。
只能是脑子上的问题。
为此他找了好几个脑子方面的专家,说了秦宴辞的情况。
他们说,秦宴辞应该是非一般典型的双重人格。
出现时间长的,是主人格。
现在这个,是副人格。
有这种病的人,隐藏一定的危险性,他不能让他的女儿,跟着一个危险人物。
但他又不能直接说,他怕她受不了。
只能循序渐进。
应姒姒眼底闪过不自然,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阿辞的情况。“等你告诉我,黄花菜都凉了,我天天和他在一起,能不知道他奇怪嘛。你想做什么?因为他奇怪?劝我和他离婚?”
沈豫天想好的说辞,被她一质疑,瞬间卡壳:“他这情况,我担心你会被欺负。”他不打算教秦宴辞防身的功夫了。
别等教会了,用在他女儿身上。
“目前为止,我所受到的苦,都是因为你。跟着阿辞,我才过上好日子。去年冬天,我在李家的时候,每天冻的双手通红,一件像样的衣裳的都没有。是秦爸给的红包,让我得到了温暖。阿辞送了我漂亮的棉衣过春节。
立春后,婆婆托人到外面给我买呢大衣”应姒姒掰着手指头细数秦家对她的付出。
“我从未在秦家受过什么委屈,反倒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被大家知道后,我受到了多次威胁。爬山的时候,差点被严仪推下坡。
没几天又被她妈找人这些你都知道的,不用我多讲,你如果为我着想,应该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阿奶说,做人得学会感恩。”
沈豫天无言以对,沉默许久,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