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残阳落在青瓷花瓶中的红玫瑰上,周望川看向窗户外面,清脆的下课铃声中,大批学生正从教学楼涌出来。
他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正准备下班,门却被轻轻地敲了两下,一个男生走了进来。
周望川只好又穿上白大褂:“同学,哪里不舒服?”
男生在他对面坐下,周望川看清他的脸,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男生长得太好看了,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像是画中人。但他的观察很快从审美角度回归了医者角度——脸色不是正常的白,倒像是虚弱的苍白。
“我推测,可能大概是胃粘膜轻度受损。”男生开口了,声音低而轻,清清泠泠,像残阳落在玫瑰花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