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瞬间被驱赶,沈时宴眼眸立马去寻找顾景城,却在他昨天睡的位置看到了人。
对方显然被这动静惊醒,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眸看了过来。
少年刚睡醒的嗓音暗哑:“我们怎么换位置了?”
“呵”顾景城冷哼一声,嘶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沈时宴疑惑,双手撑在床上往前倾:“我做什么了?”
忽然,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睡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的模样。
沈时宴那双漂亮的眼睛闪过心虚,无声看着对面。
顾景城同样坐起身来,望着一言不发的人:“看来是想起来了。”
“我还是想知道我们怎么换位置的。”本着已经丢脸了,那就把真相挖出来的心态,沈时宴诚心诚意对视上。
男人闻言,嘲讽性笑了一声:“昨晚睡的好好的,你一脚把我踢下去,霸占了我的位置。”
沈时宴听完更加心虚起来。
难为情开口:“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改。”
男人轻声“嗯”道:“你可能不知道,昨晚我睡哪你踹哪,一晚上大概有6次,你说这要怎么办?”
不是吧,他睡姿这么凶残的吗?
沈时宴瞪大双眼,那张漂亮的脸上全是怀疑人生的神情。
“你昨晚应该把我绑起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起事故。”沈时宴双手捂脸,十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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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会被你当作变态。”顾景城戏谑,特意咬重了“变态”这两个字。
沈时宴本没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想,他唰一下白皙的脸上爬上晕粉,急着开口解释:“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顾景城理了理衣袖,点头道:“我也没那么做。”
沈时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内心暗自懊恼自己的睡姿,要是没那么差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很快从床上起来,从行李箱拿出要穿的衣服后快速闪进浴室。
洗漱完毕后的沈时宴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镜中的少年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模样,只有头顶的白毛写着“反骨”。
长时间没有去护理,发根深处已经冒出一节黑,和有些褪色的白混在一起更衬出一股叛逆的中二气息。
沈时宴伸手拨了两下头发,喃喃自语:“这个颜色掉的也太快了,改天去换个颜色。”
他从浴室出来时,顾景城已经不在卧室内,这让沈时宴不由得松了口气。
平复好情绪,少年这才旋开卧室的门。
……
从转园回来后,沈时宴不得不再次投入自己的小工作室内。
除了缝纫机的声音外,少年感觉自己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了,在他桌上还有三杯空的咖啡杯。
沈时宴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目光落在前方的缝纫机上,头一次有了想逃跑的念想。
“快了快了,还有几套就做完了。”他轻声喃喃。
沈时宴倏然从工位上起身,眼眸扫了一眼低头干活的同事后,忍不住揉搓自己的脸颊,然后离开工位。
他径直去了厕所,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洗手台前,白皙的食指抬起水龙头“哗哗”的流水从水管涌出。
手指接触到冷水的那一刻,沈时宴只觉大脑瞬间精神起来,葱白的双手合在一起接了冷水往脸上拍,刺骨的寒冷彻底驱散困意。
沈时宴抽了张纸擦干多余的水珠,望着镜子脸色有点苍白而眼底挂着青黑的脸。
他没有耽误太久,很快又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临近饭点,办公室内的两位同事猛地从工作状态中清醒,四目看向刚坐下来的沈时宴。
沈时宴问:“中午你们想吃什么?”
“火锅。”两位同事意见统一。
沈时宴背靠身后,点着头答应:“好啊,你们想吃哪家?”
借着这两位的光,沈时宴没少用与员工相处这个理由,中午吃些顾景城不太赞同的美食。
只是顾景城在这上面让步了,等待沈时宴的是每周一次的体检。
三人商讨了一番,决定好去吃哪家就放下手中的工作一块站起,沈时宴带头打开门,他回过头道:“回头别人问你们就说吃的是米饭加肉菜啊。”
这也是他蒙骗顾景城的手段之一。
那位女孩揶揄:“别人是妻管严,怎么到你这是夫管严了?”
沈时宴哼笑:“你不要胡说,小心我让人找你套麻袋。”
“这破天的富贵终于也要轮到我了?”她狂喜。
沈时宴“啧”了一声。
他差点忘了,自己招的这两个员工就等着他动手好碰瓷发一笔横财。
沈时宴目光注视着她,只见她不情不愿补了一句:“看你这样,还不如我找人告密来钱快。”
沈时宴微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