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枝桠光秃秃被寒风拍打着发出“嘎吱”的声音,冬日里透着一股寒碜的凄惨。
谢晓的心此刻如窗外的萧瑟一致,他望着木色的桌椅底和泛黄的天花板,小声喃喃:“宴宴,你知道杀人犯法吗?”
沈时宴冷酷无情:“我法盲。”
倏地,他坐起身来,双手撑在椅子上爬起重新坐了回去。
谢晓一张脸悲愤欲绝,犹如在看渣男悻悻盯着沈时宴,动动嘴唇:“施主,你这么暴躁明显是欲——”求不满。
后面三个字还未说出来,沈时宴一记刀眼就扫射过去,谢晓只得将剩下的字吞了回去。
谢晓如同小媳妇般委屈看着沈时宴,却一个字都不敢再开口,就怕下一秒裤子上又多一个脚印。
见状,沈时宴这才缓了脸色:“认真点,有认识计算机专业的大佬吗?”
“啊?”谢晓“咔咔”死机的大脑运转起来。
是他误会了,他以为的计院是那个妓院,被揍是他的命。
谢晓颇为不好意思:“你等等,我想想。”这其中还有他觉得自己脸面无存的羞涩。
沈时宴并不着急他友好一笑,眼见着又要上课决定抛下谢晓走人。
这位老师并不知道他是那个专业的学生,只要溜得快时间会淡忘一切。
“你慢慢想,我回去休息了。”
谢晓闻言立马想拉住沈时宴,奈何沈时宴跟脚踩风火轮般一下就飞出了教室,让他心痛不已。
沈时宴一路有惊无险都没再遇到那位老师,一出教学楼就停止急促的脚步,慢悠悠在学校里晃悠。
他和顾景城认识到结婚也才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不仅改变了他对顾景城的认知,也让他愈发大胆起来。
今天的课都只有早八,沈时宴抬头看看天,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回去呢还是该找个地方出去玩。
他身边的好友目前只有谢晓一个,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又不知道去哪,沈时宴陷入了迷茫。
“嗡嗡嗡——”
衣袋里不断传来震动的声音。
消息是林助理发的,问他现在要回去了吗,别墅里已经有工人在等待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不用脑子都知道是谁的安排,这下他只有回家一个选择。
冬季带走的不仅是校园的风光,就连沈时宴住的别墅绿植也无意幸存,光秃秃的别墅有种荒凉感。
“沈少爷回来啦。”阿姨乐呵呵打招呼。
沈时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回应:“嗯。”
阿姨看着沈时宴笑着说:“今天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烤箱里还烤了一些面包饼干,可以下午茶吃。”
以前不是没给别的人做过煮饭阿姨,但大多难伺候总要鸡蛋里挑骨头。她来这里煮饭也一个月了,沈少爷看着金贵难伺候,实际只要不煮苦的东西大多他都会吃下。
再加上沈时宴每天都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很难让她产生慈爱。
沈时宴闻言,扑闪着大眼睛开心应下:“哇塞,今天这么丰盛。”
自从在这里待久了后,他也逐渐习惯现在的生活。
和阿姨打过招呼后,沈时宴就上二楼找工人,他对房角的要求并不高,但考虑到缝纫机声音有点响而顾景城会在家办公,他特意挑了一间离顾景城办公室最远的那间。
工人正忙的热火朝天,沈时宴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一些物品,方便等会搬运过去。
他现在有钱,其实可以自己出去租一个小型的办公场所,考虑到现在他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去当老板,估计没什么人会来上班,这才一直拖着。
沈时宴轻轻叹了口气。
工人师傅的动作很快,一个多小时就搞好了所有的事情。沈时宴被叫去验收时还有点诧异,这个专门给他工作的房间布置深得他心。
两个超大的桌一个靠墙一个放在中间,房间靠墙的位置都安装上了柜子,有的是大柜子,有的是小柜子,靠近窗户那一角有个平台,墙上有几个挂钉,而一旁则放着打光灯和反光板。
这个房间布置的很用心,将他没考虑到的,或暂时用不到未来用的到的都提前准备了。
沈时宴告别工人后,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他将被工人帮忙搬过来的东西一个个整理好放进柜子或抽屉中。
他买的东西很少,收拾起来也快,漂亮的娃娃也被他放在了靠近窗户边的那个平台上,平台的位置虽靠窗却不会被阳光照射到,避免了加速氧化的悲剧。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一开始是暖和的,久了就有些热。沈时宴白皙的脸颊上滑落一颗汗水,一颗接一颗,不断从额角冒出。他只得脱了一件外套,再抽几张纸巾胡乱擦下。
“沈少爷,吃饭了。”
楼下阿姨大声对着二楼喊道。
沈时宴漂亮的眼眸扫了眼收拾的差不多的物品,转身离开下楼。
说来也巧,这边沈时宴刚下楼,大门发出“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