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跟我们也没关系。
“太高了,会看不清楚的。”
具体如何做,遵循这样一个原则,既然千丝万缕的人和关系在里面,一下子揪出来肯定不可能了,站得高看不见,要么等待对方出错,想要反击,还是得从底下来,你魏涛非要动的话,一个原则,打疼,不然打草惊蛇没意义,等待对方出昏招才是最佳选择。
关锦月在凌晨时,给魏涛打了一个电话:“也到临界点了,这一次,要么打疼一些人震慑住更多人,要么,我们要割肉了,要回收了。”
太优秀,太成功,也是罪。
且是需要长时间去不断强大自己做好随时被人暗中咬一口准备的原罪。
清算
旧的二层小楼,偏僻的院落。
大铁门有专门的门房大爷看着,出入的车辆需要大爷出来手动开门进入,一旦进入之后,会立刻行驶到小院的两侧。
没有车库,却有着大的车棚子,可不是为了保护车辆的风吹雨淋,而是放下外围的挡布,可让外人无法看到驶入这里的车辆。
小楼外置破旧老师的铁窗,内部嵌着一层防护栏的新窗户,悍着护栏,可确保里面的人无法通过窗户进行任何形式的穿行。
房间结构简单,就连角落的卫生间都是类似推拉门设计围挡起来的,不隔音,不阻隔味道,充其量拉上门之后,你不至于全部暴露给别人看,但你在里面的身影确实清晰可见。
一张单人床,一个小书桌,两张老式的靠背木椅,一个在书桌前,一个在门口处,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顾长顺仰躺在单人床上,闭目养神,给人感觉好似睡着了,实际看管他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位稳得很,进来十多天,情绪不曾有过半点波动,该睡的时候睡,不睡的时候一点也不会烦躁,假寐躺在那能躺好几个小时,根本没有入睡。
屋内门口坐着一个,屋外门口坐着一个,吃饭上厕所无论顾长顺做什么,都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两组四个人轮岗。
捕快出身,干了快要四十年了,绝对的老油条。
你问什么答什么,让说什么说什么,面对所有的质疑和询问,都不犹豫的回答,给人感觉好似是真实的反应一样,不加思索,配合调查。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查得到,可如果你想要在一些问题上挖坑去询问,顾长顺只会冲着你淡淡的笑,笑到一些经验不丰富的人员会有一种脸发烫的感觉,这种让人家不屑轻视的感觉,非常不美妙。
“明说吧,老顾,让你进来,是让你开口的,不开口,你是出不去的,你也懂的,不够证据,一样会有办法让你继续配合调查的,你说是吗?”
晚饭过后,来了两个人,口音细微的差别让顾长顺听出来了,他不动声色的盘算着,不是松江附近的,东北很多地方口音看似相似,实则有非常细微的差别,某个字的发音,某个特殊地方土话的词汇,很多人即便经受过训练,也会在某些时候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譬如,摔倒的摔,在距离松江二百公里左右的区域,那的人就会习惯说‘guai’,这样的细微差别,每一次说话都会特别关注还有可能避免,一旦话说多了,会不自觉的露出来。
而这,恰恰是也顾长顺经验使然的强项,他不会表现出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方脸大汉,一接触顾长顺就知道,这是专业干这个的,一个细皮嫩肉的三十多岁男子,两人一个跟颜博一样,一个是专业‘季检’队伍的,都是强将,顾长顺知道,这是要跟他进行最后的博弈了。
顾长顺笑了笑:“给支烟抽吧。”
点上烟,他无论是情绪还是状态,都没有给对方带来封闭的感觉,很松弛,给人一种可能要开口的感觉。
“两位,你们要问什么,直入主题吧,我信你们能够继续想办法隔离我,我也信适当的机会,外面也会有人替我说话。”
“你的徒弟,颜博还是章泽,亦或是你的老上级,曹海洋?”
顾长顺笑了:“看看,这多好,有话直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我这边如果有你们要的东西,看你们能耐了,如果没有,你们也不必白费功夫。”
方脸汉子目光炯炯,带着几分审度之意:“那老顾,有没有呢,你我都是干这行的,何必添麻烦呢,简单一点,不是很好。”
顾长顺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严肃,几口,香烟燃烬,那白面书生,将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示意他可以继续。
顾长顺又点燃一支:“要说曹队,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之间应该算是忘年交,你们想要翻他,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不会有问题的,以前不在意,现在也不会缺钱,女儿是安顺集团的董事长夫人,钱这种事,没有必要聊。”
方脸汉子:“那聊聊他那个女婿吧?”
老顾笑了:“你们早就查过了吧,魏总起家,充其量有一点照拂的地方,别的,除非是我不知道的,不然在我这里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就连我这,也只是逢年过节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