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但是现在,范翕慢慢的,有点懂太子的坚持是为何了。
他微默然。
范翕回了自己的院落,关上门进屋。太子有他的祝吟要照顾,他这里,也藏着一位美人。只是可惜,太子妃能够在外面走动,范翕藏着的这美人却不行。
——
玉纤阿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滑滑的,有什么一直如羽毛般在她脸上揉来揉去,拨来拨去。玉纤阿躲了几下,却躲不开。她不堪其扰地睁开了眼,床帏垂地,郎君坐在床榻边俯身。
她缩在被窝中,只露出一张脸。而垂头的范翕手中端着一盒膏药,他手清清凉凉地浸了药,在向她脸上涂抹。
看到她睁开水雾迷离的眼睛,范翕笑问:“腿上来点儿?”
玉纤阿心念一转,便想到他给她用的膏药,当是治伤的。她因戴面具时间长了,脸上肌肤有损,范翕当是在为她敷药。不过他说起什么腿上……玉纤阿警惕地拉好自己的被褥裹紧自己,说:“可以。但是我自己来。”
范翕扬眉。
他嗤笑:“你提防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玉纤阿腹诽你能做的可多了。
但她看范翕此时笑吟吟地半倚床柱而坐,对她笑得眉目清和,神色餍足,她顿一下,想他此时应该是已经吃饱了,没什么兴致再胡来的。如此,玉纤阿才小心地将被褥拉开了一角,素手颤颤伸出,向他索要膏药。
范翕手一抛,将药膏扔向她。
他连动都懒得动一下,玉纤阿便彻底放心,彻底确定他现在确实是不想再折腾她了。玉纤阿松口气,将脸埋入了被窝中,窸窸窣窣地为自己上药。夏日天热,她躲在被中折腾了许久,出了一身汗,再钻出来时,范翕挑眉,见她竟然把那身小厮服给穿上了。
她身量纤纤,长发披散,穿着一身小厮服,倒真是……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