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厉瞥她一眼,用鼻音回应。
游厉听说她这四天一直乖乖待在家时,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饭桌上倒是多了几分温情,一家人其乐融融,拉家常,开玩笑。
游星小心翼翼,看准时机开口,将游厉的碗中夹满肉,“哥,多吃点。虽然除了番茄炒蛋和辣椒炒肉,其他都不是我做的,但也是我看着刘姨一点点完成的,也有我的爱在里面。”
游厉抬眼看她,虽没说什么,很给面子的吃了下去。
游星顺道给侄女夹菜,夹着声音道:“糖糖,想不想听姑姑讲故事呀?”
糖糖奶声奶气点头,其余两个大人并未打断她,皆看她玩花样。
游星清了清嗓子,“有一群小鸭子过河,最后那只小鸭子排在队尾,它想和前面的鸭鸭对齐,可是怎么都不行。然后它就嘀嘀咕咕的说:对不齐鸭,对不齐鸭。你听到了吗?对不起呀!”
最后一句,她转向游厉。
糖糖眨巴眼睛,“听到了呀。”
游星点头,问:“那我亲爱的哥哥,你听到了吗?”
游厉没回话,但神情是放松的,糖糖奶声奶气:“我都听到了,爸爸肯定也听到了,对不对,爸爸?”
游厉是不折不扣的女儿奴,柔声细语回话:“爸爸听到了,糖糖好好吃饭。”
“那这么说我的好哥哥,你消气了?没消气的话我再讲个?”
隔了两秒,游厉道:“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一次就够了!看你往后的表现。”
没直接否认就是肯定,游星总算放松地笑了起来。
吃完饭后游星坐客厅吃水果,悠闲看电视,看似不经意地问谭斯羽何时回家。游厉从洗手间里出来,擦拭手时回话:“你这是在下逐客令?我没记错的话,这房子也是在我名下?”
游星像极了拍马屁的狗腿子,将果盘奉上,“小的怎敢下逐客令,我只是觉得这儿太小了,怕你们一家人待着不舒服。”
游星向谭斯羽发送求救信号,谭斯羽也不知道游厉的打算,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游厉文不对题道:“有件事和你说一下。”他顺势坐在游星身旁。
游星瞬间起了不好的预感,咽口水时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两年前我在流原县投资了一个咖啡种植项目,项目发展不错,有了不错的盈利,已经进行了a轮融资。”
游星皱着眉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贸然开口,等着他的下一句。
“项目负责人现在想让我进行b轮融资,未来的发展前景是不错,但其中的风险也十分明显,公司的运营情况与发展密不可分。我对这个公司不够了解,光是一份ppt,商业计划书不足以让我冒着两亿打水漂的风险去投资。”
游厉鲜少与她说这些,对于投资这事她是一知半解,这番话很是奇怪,“所以呢?”
游厉挑眉,直说道:“所以我打算派人入驻这个公司,了解他们公司内部实际的运营发展以及发展前景。”
游星心里‘咯噔’一下,“我不去!”在投资上她懂的虽不多,但这番话她倒是听明白了,什么了解公司内部,分明就是找个借口把她送过去改造。
游厉反问:“你为什么不去?”
游星将反问句甩回去,瞬间剑拔弩张起来,“你就是看不惯我,所以找个借口送我去鸟不拉屎的乡下劳改。”
游厉此时的语气还算平和,“我只是想让你去学习学习,快速成长起来。当真打算无所事事,啃老啃一辈子?”
“什么学习,分明就是去做劳改犯!”
“不可能,不去,死也不去!”
游厉双手环抱,冷眼旁观:“没得商量。”
游星攥紧拳头,眉毛向下拧成一团。“亏我还心疼你工作辛苦,原来在这儿下套等着我!你听好了,我死都不会去的!”说罢,她转身上了楼,‘砰’地一声甩上门,玻璃窗颤声幽幽。
好心情消失殆尽,游星趴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耳朵,耳朵‘嗡嗡声’围绕。
18岁那年,在她畅想和友人的大学生活时突然被游厉通知自己即将去留学的事情,没预告没商量,仅是执行。
哭过,闹过,逃走被抓回,毫无用,她还是被送去了大不列颠的飞机上。
游星很抓狂,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她不能再输了,决绝不妥协!
她爬起来坐到梳妆台面前。
既然游厉不仁,她也不需要再坚守君子底线,今晚无论如何她要出去,她继续找个宣泄口。
所谓的禁足,哪里是来个人看着她就真正能守住她的。
带着怨气化的妆下手比平日重,她穿了件黑色挂脖露背,超短裙配上棕色长靴。怎么辣怎么来。哪怕是全场辣妹当中,她势必要做最性感最火辣的那个。
等她偷溜出门到夜店时,已经是半夜一点,不算晚,她的朋友们刚换了场等她。
炸裂的鼓点声,昏暗且暧昧的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