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导演,我再试一下。
太难了,太难了,根本画不出来!
只是画龙形的第二次对称,他的脑子就乱了,大脑里已经模拟不出来展开的形状了!
不仅要记一次对称展开,还要记二次对称展开,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这真正的手艺不止是他觉得难,就算是放到二十几年前他的教师团来做,也不一定一时半会儿做得出来。
剪纸手艺人的空间想象能力,是在长时间和无数次的工作中锻炼出来的。
不然就是那种右脑空间思维能力非常卓绝的天才,即使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凭借天赋才智,刚开始学就对剪纸有一定的基础了。就像读技校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两个聪明的学生,只不过比例是少之又少罢了。
导演看到他紧张的神情,赶紧安抚他的心态。
没事没事,别着急,慢慢来,你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成功了。
在音效师多揉了几张纸,白白瞎了二十分钟以后,这回导演也禁不住慌了。
雷老师,这么难啊?
这半天没进展了,说好的剪一个龙腾图案做门笺,结果音效师遇上这个,就变成了从入门到放弃!
导演和导演组这时也差不多了解过来了。
原来音效师做一些普通的剪纸没问题,但是要复刻古色古香的手艺,火候明显还是欠缺点的。
还有就是
导演瞥了眼音效师手机里放着的那个龙腾图案,心底也承认,是太难了。
如果换他来,他能不能照着画个平面图形都说不一定,何况是折叠以后的剪纸图形。
一时觉得音效师做不出来也无可厚非,但他一时又焦心难耐。
难不成真没辙了?只能拿点简单的图案糊弄一下?或者虚化背景,只拍近景镜头?
那这不是纯纯敷衍吗?万一去竞选奖项,评审一看到这段镜头,这不就成了冲奖的死穴了?!
不行不行!
就在导演按着头顶的头发,百般纠结的时候,突然听见任芝在旁边朝外喊:
楚昔。
楚昔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从片场门口跑回来,趁刚才人群杂乱,没人关注,她出门逛了圈戏城的便利店。
来了来了。
她舌头搅着棒棒糖,嘴里说的话略微含糊不清。
但人是笑着跑过来的,苹果味在她唇齿间漫开,她心情大好。
有点像昨晚亲亲任芝的味道。
任芝皱皱眉,怎么跑出去了?找你呢。
楚昔嘿嘿一笑,我出去找一下灵感。
导演这时转头看了看楚昔。
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破罐子破摔把希望放在楚昔身上,喊道:
楚昔,你不是说也会剪纸吗?你来试试,雷老师找的这副图案你会不会剪?
导演指着音效师的手机,楚昔瞥了眼屏幕。
这多简单啊,但是我这个快剪好了,用我这个吧。
她说着,捡起自己座位上剪了一半的红纸和剪刀。
导演瞧了瞧她稀碎的剪纸,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剪的是什么?
楚昔抿着苹果味棒棒糖言简意赅。
龙凤的合照。
你开玩笑吗?你是说龙和凤两个?
昂楚昔眼皮都不抬一下。
连音效师听到,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去看楚昔手里的剪纸。
他一看,顿时惊了!
你怎么线条都没有?音效师皱眉叫道。
线条都没画,阴纹和阳纹都没有,楚昔就凭空剪。
这不就是全凭想象俗称乱来吗?
她是把自己当达芬奇还是梵高呢?抽象派?!
音效师说完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样剪出来能成个什么东西?
饶是做门外汉的导演,也觉得不符合规矩了。
就像是组装开车上路,楚昔连轮胎都不装,这车怎么开得了?哪怕开出去也全是问题!
导演质问道:你说的会就是这样随便发挥想象吗?
随便?楚昔听到这个词不禁挑了挑眉。
她是完全按照找到的图案剪的,说随便,未免太荒谬了。
她轻笑了一声,回答两个人。
线条在我脑子里。
宴坤就坐在她附近,刚才一直关注着楚昔的动作。
现在听到这里,宴坤情不自禁地悄悄走近了一些,朝楚昔那里看。
楚昔总给他一种轻狂傲慢的感觉,但上网搜搜又有人吹她实力就是炸天。实际上,宴坤心里最向往的就是这种逼格,他想做一个出门带风,高冷但炫酷的偶像。
这时听到楚昔倨傲的声音,宴坤便忍不住将目光停在了她身上。
他就要看看,楚昔是不是有她表现得那么厉害。
文慧湘、赵圆圆,还有老戏骨陈哥,是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