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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宴哥哥你对我,就从来没有过半点喜欢?
绕是性格开朗的她,问及感情私事,也害羞的不敢看他。
好在楚宴见过世面,也有心理准备,不过慌了一下,连忙稳住心神。他头脑快速一转,故作轻松的说道:当然喜欢啦,夏瑾蓉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道,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不光我喜欢你,你的哥哥,你的母亲,以及你身边很多人,她们都很喜欢你。
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她急忙解释:我问的不是这种喜欢,而是说到这里一停,似乎难以启齿,也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亲口听到不死心罢了。
算了,不说了。末了,夏瑾蓉终是放弃了追问。
听到这个尴尬的话题结束,楚宴心里一松。
次日一早下了早朝,楚宴随夏明懿一同回陵安王府。二人看过夏瑾蓉后,原本要分道扬镳,各回各的卧房,竟不想夏明懿主动邀请楚宴到书房下棋。
对于对方的邀请,楚宴也是始料未及,不过能和他多独处一会儿,心里自然欣喜。话不多说,两人前往书房。
彼时,两人于房中对弈,室内异常安静。
原本楚宴有些棋艺,哪知想面对对面心驰神往许久的那张脸,总是被搅得心神不宁,以致于走错多步,连输三局。
夏明懿手里捏着一枚白子,忽然开口道:几年不曾切磋,竟不想楚大人的棋艺已经退步不少了。语气平平,倒也听不出任何讥讽之意。
楚宴也不解释,默认一笑:我荒废已久,确实技艺不精了。
话锋一转,夏明懿又道:我今天已经想好,下个月初五,与陈家小姐完成婚事。
听到这儿,楚宴心中咯噔一声,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突然?你们的婚期不是定在明年吗?
夏明懿一脸凝重的摇摇头:不行,时间太长了,我怕她撑不到那一天。
他说的没错,夏瑾蓉如今已是油尽灯枯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咽气。这一点,除了夏瑾蓉自己被蒙在鼓里以外,府中上下几乎人尽皆知。
楚宴明白其中原由,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略显苦涩的笑容:也好,反正早晚都一样。
夏明懿不置可否,顿了顿,突然问道:你呢?可有成家的想法了?
本来心情就有些压抑的楚宴,此时一听这话,回答的干脆:尚无。
话音刚落,这时,外面有人连忙敲门禀报道:王爷不好了,公主怕是快不行了。
叮的一声,夏明懿手上的棋子掉落在地。不由分说,二人赶紧起身前去。
两人赶到的时候,夏瑾蓉尚且还清醒有意识。只是,细密的汗珠爬满了她的脸颊,眼神已经微微有点迷离了。
听身边的丫鬟说,自今天早上起,饭也没有吃,就连药也吃不下了。因为夏瑾蓉交代过不让说出去,所以谁也不敢随便开口禀报。现在才知道事态严重,再要瞒下去,只怕性命不保,赶紧招了出来。
夏明懿听完以后,立时又急又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楚宴想不通,人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夏明懿见她气息不稳,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蓉儿,你感觉怎么样?
夏瑾蓉勉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回了声:哥哥放心,我没事。
夏明懿怎能放心,回头对着身边一干下人严声质问道:太医呢?
其中一人慌忙回道:已经去喊了,估计这会儿在路上了。
相比屋内众人的焦急,夏瑾蓉倒显得尤其沉静。她让两人坐下说话,之后娓娓说道:下个月就是哥哥成亲的日子了,可惜说着目光暗了暗,可惜我的身子不争气,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从头到尾,她都是面带微笑着说完的,仿佛在谈一件十分心平气和的事,语气没有波澜,很是平静。想来也是看开了。
心痛了一阵又一阵,夏明懿目光坚定的看着她道:说什么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把身体养好,知道吗?
她只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太医赶来后,把过脉,一时眉头紧锁,沉吟片刻,起身看了看一脸焦急的两人,似有不便的说道:烦请陵安王借一步说话。
沉痛
几人一听这话,无不心中惴惴,只怕凶多吉少。
楚宴夏明懿和婉太妃三人随太医一道出去,走到外面,太医一筹莫展道:请恕下官直言,公主这次怕是挺不住了。说到这里喟然一叹。
闻此,婉太妃险些昏厥过去,幸而夏明懿搀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夏明懿稍加安抚过婉太妃后,手心早已冰凉,艰难的问道:你且说,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略一沉吟,硬着头皮蹙眉回道:依下官所见,公主大限,可能就在这两天了,需要心理准备才是。
话落,几人无不大惊失色。
夏明懿心中一顿闷疼,即便知道回天乏力,仍不甘心的问了一句:当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