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瑜心里再一次庆幸她一直坚持每日搜查景仁宫正殿,让孙嬷嬷安排人严防死守虽然终于防落给人偷走了玉镯到底防住没让人将这些毒药放到景仁宫。
只是这样的环环相扣还一箭双雕的阴谋会是德贵人一个策划的吗?现在的德贵人可不是几十年后成长起来的德妃,难道她现在有这样的城府心计吗?或许是背后还有推手?
“可是你的东西?”康熙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敬嫔却没有回答他,被刺激和惊吓过度的敬嫔昏过去了。
她若不昏倒倒是还能为自己辩解,可她这一昏过去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幕后主使人就是她了。
“万岁爷,求您给奴婢做主,给小阿哥做主啊……”
德贵人的哭声再次适时的响起,声音不大也不凄厉,但却众人安静的情况下却非常明显。而且她的哭声非常动听,深深浅浅的听入耳中并不让人厌烦反而心生怜惜。尤其是她一手捂着心口伤得极是悲伤,一副慈母悲子的画面活现眼前。
不过就算她哭得再伤心再凄美,落在在座的妃嫔眼中便是她在装可怜借子邀宠,琇瑜也一旁看着,这样收放自如的眼泪,哭还能保持妆容,琇瑜是自愧不如。
事情终于因为敬嫔昏迷不醒而中止了,琇瑜领着抱着她首饰匣子的云棠从永和宫出来时已经快到午夜了,坐上肩辇琇瑜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沉下心将今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发现在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德贵人,不,是德贵人的小阿哥还有敬嫔,最大的受益者是德贵人,这一些阴谋陷阱最后的得益者是德贵人。
德贵人乌雅氏终于借这今天的这一出戏重新进了康熙的眼,只怕离复宠之日也不远了。
她一直关注敬嫔,自然‘看’到敬嫔见到那些秘药时不敢置信的表情,这就说明那些秘药不是她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被人栽赃了。如此想来这一出极有可能是乌雅氏独自一人自导自演的戏,若真是如此,再想到那些秘药,看来乌雅氏的目标就是敬嫔;而她只不过乌雅氏利用她的敬嫔的封号同音而设陷阱顺带想拉下她。不管能不能将她拉下来,敬嫔绝对是跑不了。
这一局看似简单,但是单单从她宫里不知不觉偷出玉镯就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情,所以即使心里如此猜测,但是琇瑜还是不敢确定,到底是乌雅氏一个设计的还是背后还有推手。
不过不管如何她都决定要提高对乌雅氏的重视,假如是乌雅氏让人偷了她的玉镯那就说明她对乌雅氏的监视还是不够,看来有些事得重新安排了。
回到景仁宫,让宫人侍候清洗后琇瑜并没的立即就睡,而是放出神识盯着永和宫,不过结果是让她失望的,康熙竟留了好几位老嬷嬷在永和宫。被人盯着就算德贵人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
盯了永和宫小半个小时,琇瑜转整个后宫,如此一翻查下来,竟没有听到一点与设此局有关的事情,但是听了不少幸灾乐祸或者是遗憾她没有被拉下遗憾感言,其中今天对她落井下石的荣嫔和安嫔为最。看来敬嫔在后宫得罪的人真不少,当然想要她郭络罗氏·琇瑜倒台的人也不少。
敬嫔已经算是被定罪了,无子又无宠敬嫔此次是再难翻身了。不过康熙到底顾忌敬嫔是满族贵放章佳氏的出身及她背后的家族势力,第二天一早康熙就下旨对敬嫔的处置,不过也仅是下旨将敬嫔禁足在永和宫正殿,没有旨意不得外出,而且是没有期限的禁足。
☆、假慈母毒虎食子
从承乾宫请安回来,一直路上琇瑜有些心不在嫣,随意搭在椅把上的右手腕间空空的并没有带那血玉镯。
那对血玉镯已经被她放到了箱底压箱压了,当然是康熙赏赐的对那。至于被偷走的那只,她在空间里找了一块普通的血玉自已雕了一只去将那只换了回来,然后压箱底去。已经被别人动过的东西她是不会再戴的,更别是被人拿来当过赃物的东西,她只觉得晦气!
回想起刚刚在承乾宫佟贵妃宣读了康熙对敬嫔禁足的旨意时,后宫妃嫔虽然脸上一脸痛惜眼睛里却是掩不住的欣喜和幸灾乐祸,琇瑜再次生生的感觉到这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稍有不慎就会跌得粉身碎骨的地方。
琇瑜不禁想若她没有空间,空间里没有血玉,或者说她当初没有为了一时方便而将仙宫里能用的得上的东西都移到了小楼,又或者她没有因为看不上康熙赏的血玉而特地亲自用珍贵的玉血亲自雕了那对玉镯戴,那她是不是也会同敬嫔一样被人栽赃而无力反驳,那现在被永久禁足的会不会不仅是敬嫔还有她。
想些琇瑜不禁不寒而栗,她不能再因为自己会些修真手段和有空间这样的外挂而自负,她应该更小心谨慎,小心谨慎防备后宫妃嫔及一切阴谋。
琇瑜远远就见染绣在宫门口似乎在等她,才下辇染绣立即迎上来。
“出了什么事?莫不是小阿哥小格格?”
一想到可能是孩子琇瑜立即惊慌了,景仁宫的宫人经过孙嬷嬷和安存福的调教最守规矩不过,没什么特别的事染绣是不会在宫门口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