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吴盛的业务能力,还是没得说,数据记得很扎实。
可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别说欠着人家的情,就说那林丰,可比鞑子厉害多了。
“庆县这边你去选个知县,其他两县,就一起协商一下,看看如何处理,必须快,还得圆满,明白?”
吴盛连忙躬身:“下官明白,这就去办。”
从统军府出来,吴盛立刻派人召集两个县的知县过来。
本来以为不是个大问题,谁知两个知县见了吴盛的面,就开始诉苦。
“禁官大人呐,我县四个乡,四十二个村,全靠打鱼为生,几千渔民啊,眼睁睁看着人家把水弄走了,这不是断人生路嘛。”
另一个知县也哭丧着脸:“禁官大人,这事咱不能硬性命令,你让他们咋活?”
吴盛也开始挠头,大几千户的渔民,如何安置?
“他们就开了个小口子,能损失多少水呢?”
“小口子?”
一个知县瞪大了眼睛。
“大人,您没去看看吗?那水渠老大了,位置开得还相当低。”
另一个知县也用手比画着:“如果开渠引水,洪庆湖水位至少下降一半。”
当然,他也是有些扯,尽量把事情往大了说。
总之,洪庆湖是银州的水资源,别人弄出去,心疼。
吴盛没了办法,只得用手往上指了指。
“二位,这可是上面的命令,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两位知县面无表情,都不说话。
“怎么,你们这是想抗命不尊吗?”
那个最先开口的知县,不再沉默。
“大人,我等可将统军大人的命令张贴出去,至于那些渔民如何,可就无法控制了。”
吴盛当时也是出使镇西使团的成员,当时签订洪庆湖引水协议时,心里是抵触的。
现在看,这么大的工程,确实给自己的百姓带来巨大损失。
心下不忍。
话到此处,无法可施,只得摆摆手。
“就是如此了,你们马上去办。”
吴盛与副统军张恩易交好,交代完了这里的事,立刻去找张恩易。
张恩易还在庆县,与仁多利吉安置战后重建。
两人正在县衙讨论,听到吴盛过来,让人请到屋子里。
吴盛进屋拱手笑道:“二位大人,辛苦辛苦。”
“坐吧,大老远地跑过来,有事吗?”
张恩易看着吴盛说。
吴盛先是喝了一口茶,咳嗽一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恩易皱起眉头,半晌没说话。
仁多利吉是个粗豪的汉子,见两人沉默不语。
“我的意见是劝说渔民放弃阻拦镇西开渠,官府可以给他们一些补贴,最好不要惹林丰不快。”
吴盛为难:“就算给一定补贴,可打渔是长久的营生,你不能补贴他们一辈子吧。”
张恩易也摇头:“老百姓没那么傻,给点补贴就算了?”
“林丰刚给咱解了困,难道咱反过来不帮忙?”
仁多利吉问道。
“没说不帮啊,关键是怎么帮,才能让双方都满意。”
吴盛为难地说。
“统军大人怎么说?”
张恩易沉稳一些。
“唉,统军大人让我处理好,至于怎么处理没说。”
吴盛摊开两手,无奈地看着两人。
仁多利吉一拍桌子:“没那么难办,谁敢再去工地骚扰,抓起来揍几十板子。”
“七乡六十八村的渔民,加起来有几万人口,闹起民愤怎么办?”
吴盛盯着仁多利吉。
“杀鸡儆猴嘛,谁敢跟官府闹?”
仁多利吉不在乎地说。
吴盛摇头:“为了他国的利益,损害咱自己的利益,这事不妥。”
仁多利吉冷笑:“林丰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小心行事。”
“这是西夏银州,不是他大宗镇西。”
吴盛也不示弱。
仁多利吉笑了:“说得对,可这里也不是鞑子的国土呢,怎么没见你跟鞑子硬气一回?”
“你”
张恩易摆手:“别吵吵,让老夫琢磨琢磨。”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