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不要命了,帝师你也敢想?”
“不不不,我不敢想,我是说司主想哪,她刚还念叨着帝师呢。”
“……这不可能吧?帝师都九百芳龄了,怎么会瞧得上一个乳臭未干小孩儿?”
“啊,你说司主乳臭未干,我这就告诉司主去!”
“……混账!你回来!!!”
帝师张悬素进入了一间行刑台,室内昏暗,他的学生罔象妖身暴露,正被头朝下吊起来,后背还被弯刀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滴滴淋淋,神情痛苦,夹着万分的羞愧,“尊师,尊师怎么能踏足此污秽之地,学生无事,尊师快请回……”
正是剥皮之刑!
他霎时惊怒,甩袖挥开了行刑刀。
而阴萝也被这一股冲劲带着,手骨砸上了墙壁,重重一声。
她拧了一下,没能复位,反而疼得更深,她幽幽地说,“先生好大的威风呀,上次赐我一巴掌,这次又是折断我手骨,您这一次,打算怎么给我赔罪呢?”
?!
张悬素眉间倏忽凝住。
阴萝扬了扬另一只手,让人顶上,她这时漾起无害笑容,“难得先生来访,弟子可得好好侍奉您一回。”
罔象顿时尖声,“尊师!尊师不可!她侍奉会害了您的!唔唔!”
它被稻草塞住了嘴。
“放心,吾不会有事的。”
帝师安抚着学生,虽然发生了居室那一件事,但他并不觉得阴萝对他会有更深的威胁。
这还是个一团孩子气的家伙呢,能懂多少呢,胡闹也不会敢太过分的。
阴萝引人进了侧间,她寻常小憩的地方,放了一张束腰马蹄榻,宽而长条,阴萝见这圣师神情流露出一丝局促,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她故意挑事,“先生连学生的榻都不敢坐了吗?放心,学生还没有那种好本事,一点阴气就能让尊师怀孕!”
张悬素:“……”
等他沉膝坐上去,顿时被一股暖融融的鹅梨香包裹筋骨。
他有些不自在侧了一身,他没收过女学生,更没体验过这么亲近的气息,他定了定神,“吾已问过李谋,吾弟子若无伤人性命,可网开一面。”
“嗯?所以呢?”
阴萝抱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笔墨纸砚,从中掉落出一本女诫。
张悬素的水镜眸平静得不起波澜,“吾抄完这本,你就会放过他们?”
“谁知道呢?说不定本殿下一高兴,就开恩了呢。”
阴萝敲了敲墙壁,另一边顿时响起了凄厉的叫声,帝师不再迟疑,他飞快研墨,笔毫吸满了墨,在纸上流畅地走动,原本就是一篇三从四德的女诫,被他的笔力写得飘然出尘,好像下一刻就要绞了头发去做红尘之外的尼姑。
阴萝站在帝师的身后,从颈后看去,衣衫掩盖锁骨,有一枚若隐若现的鹤青色小痣。
张悬素心无旁骛被罚抄着女诫,忽然胸前一冷,钻进了一头小花蛇,他身体猛地一颤,洁白的圣人袖袍跌进了一滴墨花。小禽兽的气息呼在他的颈侧,她叼起了那一颗鹤痣,还不忘捞了一把小明月。
这一具守了无数清规戒律的圣躯对她的触碰格外敏感,仅是一捏就颤栗到不行。
帝师脑海里擦过一把尖锐的石火,他气息短促又惊惧。
“……放、放肆!李瑶功!我是你先生!”
又考虑弟子就在旁侧,他声嗓压得极低。
“先生,我不是李瑶功,我是李瑶笙。”阴萝故意捉弄他,“啊,您若是想要我们兄妹俩一起侍奉,那也不是不行的。”
“荒、荒唐,你住手!”
但这一只青花冰梅瓶到底是笼了几分红尘欲色,他如端重师长叱喝她荒唐行径,双眼却漫出了更加荒淫的春海。
“学生还能更荒唐的呢,先生,要不要试试看?”
第三个火葬场
帝师张悬素气息凌乱, 擒住了阴萝的手腕。
他低低重复,“……住手!怎可,怎可亵玩师长!”
师长的冷肃语气里还夹着几分羞耻与窘迫。
张悬素人间行道九百年, 被奉若圣师, 学生们或是天潢贵胄, 或是部曲小道,他们恭恭敬敬,聆听圣谕, 有时候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冒犯, 惶恐不已,更别说是揽在他的身后, 将那一只大逆不道的手摸进师长的衣衫, 探寻他的秘宫。
哪里还有学生重道样子!
分明就是重欲!
他被尊成座上宾多年,已经习惯了学生恭谨、温良、尊师重道,当有人突然打破这个约定俗成的默契, 他一时张皇, 竟忘记了自己的道法通天,只会用普通动作来制止跟叱喝她。
阴萝是一条嘴上嚷着娇气怕疼的小蛇, 实则皮糙肉厚很是难缠。
被这条蛇姬缠上的第一时间,如果没有将她甩飞出去——
那么,恭喜你!
你要被小奶蛇赖上啦!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