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约听到里面有陌生的脚步在走动,似是男人的步子,她的房中怎会有男人呢?
才刚他回来时还碰见照谦去往后厨,若然里面的不是照谦,又会是谁?担心她有危险,时谦来不及多想,迅速上得台阶,一把推开她房门,刚进门就见卫平渊正立在帐边,而宋余音正躺在帐中,一动不动,只蹙眉紧盯着他,模样似是十分痛苦。
他刚要上前查看,就被卫平渊的身影挡住了去路,气急的时谦一把揪住他衣领,一向从容谦恭的眉目被愤怒浸染,已然失去理智,咬牙恨斥,“你对她做了什么?”
未料他的反应如此激烈,卫平渊当即黑了脸,“这是你对本官该有的态度吗?”
以往他还可给予敬重,但若卫平渊对宋余音做出什么卑鄙之事,那他绝不会再客气,“她只是个姑娘,被卷进来已是无辜,你怎可对她下手?”
看来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盯着他燃着怒火的双眸,卫平渊哼笑道:“我只是点了她的穴道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莫不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日久生情?”
只是点了穴道吗?得知真相后,时谦很快恢复冷静,松了手,后退两步,故作平静的望向帐中的宋余音,强掩下心中的紧张,淡声回道:“当初是我要求她过来的,她若出了什么事,我于心有愧。”
“放心,本官对她没兴致!”理了理衣衫,卫平渊又道:“倒是你,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着实令我失望!”
走近他一步,卫平渊微偏头,附耳小声道:“若连她都不相信你是先帝,将来你又该如何让众臣信服?本官已给她喂了药,你大可将她占为己有,一旦她身属于你,心也会向着你,唯有让她承认你是先帝,你往后的路才会更顺畅!”
原来不止点穴这么简单,时谦才平静的面色又起波澜,当即偏头质问,“你究竟给她下了什么药?”
“需要男人解毒的药!”站直了身子,卫平渊勾唇坏笑,“应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总之今晚你必须搞定这个女人,莫让她再生二心!”
时谦为她解毒
“卫平渊!你竟然给她下那种药?”火冒三丈的时谦恨挥拳头, 却被卫平渊避闪开来, 冷脸警示, “莫忘了你只是假的,别把自己当成真的宣惠帝!一颗棋子,也敢跟本官耍横?你的大仇还要不要报?”
此时的时谦本不该对卫平渊无理, 只是骤然得知宋余音被下那种药才会气极得失去理智,浑忘了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 “即便我是假的, 也不屑于对姑娘家做出这种卑鄙举动!”
对于他的指责, 卫平渊不以为耻,反而剑眉上挑, 面露不屑,“成王败寇,向来只看结果,并不问手段, 你若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那我就该重新审视你的价值!”
争权夺势,有所牺牲在所难免,这一点时谦可以理解, 但被牺牲的绝不能是宋余音,“为得到自己想要的,耍弄计谋无可厚非, 可做人得有最起码的原则,伤害一个无辜的姑娘家算什么本事?”
在卫平渊看来, 生在帝王皇族,便没有无辜者,“难道你要我放她离开?盛和帝可是她的姨丈,你若要她站在你这边,就该成为她的男人,让她彻底听命于你!”
此人的行径怎一个卑劣了得!怒火丛生的时谦已顾不得自个儿下山的目的,暗暗紧攥着拳头,誓要为宋余音报仇,却猛然听到帐中的人儿呢喃出声,面泛潮红,似是药力已开始蔓延。
卫平渊见状哼笑道:“瞧瞧,小美人似乎情难自禁了呢!你不是喜欢她吗?还犹豫什么呢?你若不行,本官还可将她送于旁人。要不要为她解毒,你自个儿掂量。”
事已至此,必须先帮宋余音脱离困境,至于卫平渊的帐,时谦一定会与他算清楚!
强压下悲愤,时谦快步行至帐边,轻声呼唤着,“余音,余音!你感觉如何?”
终究还是妥协了,又何必装什么大义凛然呢?卫平渊嘲讽一笑,而后拂袖转身离开,不再打扰他们的好事。
坐于账畔的时谦帮她将穴道解开,她僵硬的身子才稍稍能动弹,羞愤的宋余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觉自个儿浑身无力,手臂也使不上劲儿,又重重的倒在床上。
时谦劝她莫乱动,随后将指节放于她手腕,帮她把脉,发觉她的脉象既急且乱,有虚散之状,看来卫平渊没有吓唬他,余音的确中了迷药!
尚未开口,她已愤然挣扎,毫不客气的抽回手腕,不许他碰,“我只是想离开而已,断不会将你们的秘密透漏给旁人,可你竟然对我使出这样的卑劣手段,我真是看错了你!”
这样的猜测着实扎心,人格被质疑的时谦当下收回了手,将指节紧握在一起,沉声反问,“你觉得我会对你下这样的狠手吗?明明是卫平渊在搞鬼,你居然认为是我?”
方才他二人的话她虽未听完整,但也大致明白原委,越听心越凉,望向他的目光再无眷恋,只有愤恨和失望,“你跟他狼狈为奸串通一气,为你们的大业谋划,怕我泄露就将我困在这儿,他的意图你肯定知情,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