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麒】:说谎。
余温失笑,在输入界面删删改改,才发送过去:
【余温】:有一点点……无法接受。
【余温】:只是一点点哦。不是因为那个人难过,只是为妈妈感到不值得。
【余麒】: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妈妈觉得值得,我们也觉得值得。
【余麒】:就猜到你会胡思乱想。
余温笑笑,继续抬眸看着月亮。
他倒是觉得很值得,很庆幸能有这么好的父母和哥哥们。
【余麒】:实在睡不着的话,出去走走?
余温想了想,回复一个【好】。
两人换了身简单舒适的服饰,脚步怯怯地到了大厅,相视一笑,一起往外走去。
庄园很大,往前是园丁们精心栽种打理的各色花草树木和鹅卵石、大理石铺就的主路和若干小径。
两人往小径上走。
走到一半,余麒笑着打开话匣子:“我记得你和小麟以前经常在这条路上捉迷藏。小麟调皮些,每次都能窜到树上面去,谁也找不到他的人。你呢,每次都傻乎乎地缩进花坛里,每次都被发现。”
余温回想起来,跟着吐槽:“我也跟着二哥爬过树。但上去后下不来,还是黄叔他们把我抱下来的……”
“太丢脸了,我便再也不上树了。”
“哈哈哈哈……”
余温回忆起来还尤觉丢脸:“不只是爬树。我还记得前面的迎客松上有喜鹊抱窝,妈妈让佣人别驱赶。”
“后来小喜鹊孵出来,二哥带我踩扶梯上去看,结果太激动,两个人都摔进了软垫上。”
当时他手臂、膝盖和小腿有些擦伤,二哥被家里人好一顿训斥。
余麒也说:“那时候你安安静静的,每次衣服脏乱、身上带点伤,我便觉得是小麟这小子淘气,怕他欺负你……”
余温解释:“二哥挺好的,他就是想逗我开心。”
余麒叹气:“是呀!大家都拿你当亲人对待的。”
余温微微低头:“我知道的。”
余麒轻轻抚摸他的头:“心情好些没?”
“好些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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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东侧阳台。
余麟看完一小半小说,神清气爽地洗漱完,站在阳台处吹吹风冷静一下。结果抬眸望去,就见庄园小径上站着两人。
眯着眼睛一看——是余麒和小温。
再定睛一看:余麒将手搭在了小温的头上。
他捏紧拳头:
啊!趁虚而入的狗登西!
住手!他可是你的弟弟啊!!
余麟气势汹汹地双手抱臂,倚靠在三楼楼梯口,只等他们两人回来时,能第一时间轻嗤,顺便白余麒一眼,再阴阳怪气来一句:
“干什么去了?”
结果他等啊等,等啊等,从阳台上看到那一幕开始,一直等了快一个小时,都哈欠连天了,还没见到两人。
余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又往下走了几步,从二楼楼梯口与栏杆交界处探头探脑往下看:奇怪诶,两人干嘛去了?聊天聊这么久吗?
正思考着,二楼主卧房门打开,余母敷着面膜准备倒杯水喝,一抬头,就和她那穿着黑骷髅睡衣的七彩鹦鹉头儿子,对了眼。
“嚯!”余麟被吓了一跳。
余母也是,她咬牙,捏着拳头,丢了一句:“神经!”
听到动静的余父跟着出来,妇唱夫随:“神经!”
刚谈心结束一起回来的余麒余温,抬眸就看见半蹲在二楼楼梯口,从栏杆处阴暗偷窥的余麟,不禁一梗。
余麒:“神经!”
余温:“……二哥,你干嘛呢?”
余麟:“……”
可恶!这下真说不清了。
他只好又阴暗趔趄地上了楼,回到房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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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暂时解除“拘禁”的余麟余温又要带着保镖,奔赴刑场——余氏集团。
彭许周还在呼呼大睡,等他睡醒再由保镖护送他回家去。
在商务车上时,余麟抗议:“这破班我还得上到什么时候?”
余父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报纸,眼神不给一个,语气凉凉:“地老天荒。”
余麟歪头:“哈?结婚?结婚我就可以不上班了吗?”
那他也不是不能考虑!就是结婚对象……有点难找。
余父一字一句:“地-老-天-荒,你上一辈子班。”
此话一出,余麟无能狂怒,抱住车上他带来的无语小抱枕,左右就是哐哐两拳,随后又咬住小抱枕,开始甩头。
坐在对面的余父默默又离远他两屁股墩。
“我精神病犯了!”余麟振振有词,“我要下车,我要去看医生!”
“就算今天世界末日,你也得去公司,给我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