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环顾了一周自己的房间,只见西边的那扇木窗已经被卸了下来,就这样虚虚的靠在窗沿上,留着好几条细缝,叶时都能感觉到丝丝凉风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此时,纪璟虞也已经来到了叶时的身后,叶时瞪着纪璟虞问道:“你把我房间的窗户拆了?”
“是。昨天晚上我来找你,发现门窗都被关了。门太大了,真要拆的话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会吵醒你,所以就只能选择拆窗户了。”
叶时呵呵一笑,阴阳怪气道:“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如此为我着想?”
“谢就不必了。”
“我谢你个头啊,还不快去把我的窗户装起来,都漏了一晚上风了。真是烦躁。”
纪璟虞虽然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活,但叶时的窗户就是他卸的,要装上去自然也不难。
但他一城城主,装窗户这种小事也要他来吗?但触及到叶时的眼神后,纪璟虞顿时泄了气。
也罢,这窗户既然是他拆掉的,自然也该由他装上去。
纪璟虞匆匆穿好衣服,便去帮叶时装窗户了。
装好后,还邀功似的请叶时过去检查,叶时试着用了一下,发现完全不影响使用,便满意道:“嗯,可以了。”
随后,叶时又警告纪璟虞道:“下次不要再爬我的窗户进来了,不然以后就别再碰我了。”
“你若是不把门窗锁死,我又何至于出此下策。只要你以后不把我关在门外,我便不爬窗户进来。”
“你想的美,前天晚上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倒还敢提条件。”
纪璟虞一听,顿时理亏了。纪璟虞能屈能伸的立刻道歉道:“阿时,前天是我太冲动了,一时没把持住,我道歉。
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昨天晚上特意去买了药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叶时闻言,眉头皱的老高,经纪璟虞这么一提醒,他确实感觉身上好受多了,起码那和不为人知的地方已经没什么感觉。
所以说昨天晚上纪璟虞是特意来给他上药的?
想到这里,叶时又开始骂自己了,靠,昨晚纪璟虞给他上药,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若是换了其他心怀不轨的人闯进来,他岂不是早就死了。他的警觉性何时变的这么低了?
随后,再一联想到纪璟虞给他上药的地方,叶时的脸就青一阵白一阵的。
叶时没好气的对纪璟虞道:“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样吗?你以为给我买了药膏,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吗?不可能,在我还没原谅你之前,你不许上我的床。”
纪璟虞一听,顿时急了,若是叶时有什么其他的条件都好说,但是不让他上床这可不行。
“阿时,你换一个方式惩罚我吧,这个不行,我不接受。”
叶时才不管纪璟虞接不接受,昨天害得他那么尴尬凄惨,想轻易翻篇,门都没有。
“这事没得商量。”说完便去洗漱了。
见叶时态度坚决,纪璟虞也不打算和叶时争论下去了。
反正他是不可能会乖乖听话的,大不了今晚还翻窗户进来。
两人今天都有正事要做,洗漱完之后便一起出去。
出来后,他们和苏陌怀、傅淮舟等人会合,然后再苏陌怀的带领下去了前朝。
后院距离前朝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他们来的时候,苏城的百官们全都到齐了,叶时和苏陌怀站到了朝臣的最前方,而纪璟虞则是直接坐上了属于苏城城主的座位。
随后,苏陌怀便端着托盘一步一步走到了纪璟虞的面前。
他朝着纪璟虞跪下,将手中的托盘举过头顶,准备献给纪璟虞。
托盘上的是原本属于他的城主印信和苏城兵符,现在这些东西都将属于纪璟虞了。
傅淮舟将托盘接过,放在了纪璟虞面前的书案上。
随后叶时便和苏城的百官一起朝着纪璟虞跪了下来。
“拜见城主。”
纪璟虞看着台下打完众人,朗声道:“都起来吧。”
“谢城主。”
“苏城既已归降,那么接下来便要听从我的指挥。若是有人胆敢阳奉阴违,忤逆于我,这便会是你们的下场。”
随着纪璟虞的话音刚落,便有叶城的士兵押着十几个身形狼狈的人上来了,这十几个人的脑袋很快便被随行的士兵割了下来。
那手起刀落的架势,看得让人不寒而栗,很快,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便被染上了一层层血污。
从表面上看,叶时正在冷眼旁观这场血腥的画面,实则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没想到,纪璟虞才刚来到苏城一天,就抓了这么多有反叛之心的人,其办事速度可真是不一般啊。
叶时的视线从朝中人的身上一一掠过,发现很多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文官们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武官们的面色也不好看。
叶时的视线又转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