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大门,锦盒就保不住了?”我说道。
“我不敢绝对,但是,星盘放在祖父的手里,一定是最佳的选择,这对我们这一趟的行程,也是有利的。”陈默说道。
“但是,陈默,你忘记舅母说过,我和我妈身上的毒,很可能就是来自于外祖父。”我终于没忍住,将自己心中最耿耿于怀的缘由说了出来。
“周沧,祖父插手星盘这件事,具体的缘由是什么,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我敢跟你保证,他绝对不是一个毒蝎心肠的人,”陈默说着,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他为人是很严厉,但是,自我记事以来,据我所知,祖父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败坏德行的事,相反,他善待下人,经常赠医赠药,你可以环绕着沼泽地去打听一下,一提起祖父的名字,几乎所有人都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的。”陈默说道。
听完陈默的话,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再反驳他了。
“可是,陈默,”我突然想了起来,“舅母好像交代过了,如果在木斯塘没有找到夸父族人最古老的祭祀仪式的话,让我们就把这锦盒丢弃在喜马拉雅层层叠叠的山脉之中,不要让这星盘再残害下一代人了,如果我们将来在木斯塘真的没有找到祭祀的仪式的话,那么这锦盒还留在陈宅,会不会对陈宅不利呢?”
“绝对不会的,周沧,你相信吗,现在已经有人在木斯塘,就在等着你去,然后告诉你关于祭祀的仪式,”陈默说道。
听完他的话之后,我便盯着陈默,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
因为听到了这里,我已经确定了,陈默肯定是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这木斯塘他自己已经去过了。
难道连陈默也不能相信了吗?
我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
“陈默,你让我考虑一下吧,毕竟这东西舅母千嘱咐万叮嘱的,让我一定要带在身上,带去木斯塘,我这转手就放在别人那里了,这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让我好好地思考一下,我天亮再答复你吧。”我说道。
“好,你好好地想一想我的话,”陈默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房门被陈默轻轻地带上,我的心像是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那样,整个人就往床上面躺了下去。
可是,我突然发现,床对面的窗沿上面,好像有点什么东西。
符号(一)
我猛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朝着窗户那边跑了过去,好像生怕自己走慢一步,那东西就会跑掉一样,以至于连灯都等不及去打开了。
这一个晚上折腾得不少,所以我刚从床边上迈开腿两步,就摔了一个狗吃屎的。
感觉门牙都要被磕出来了。
其实,我刚刚是借着月光,看到了纸窗的窗框上面,好像有谁用刀子在上面划了一个图案。
明知道就算是自己慢一点,那图案也不会飞走的,但是心里就是这般的焦急。
我还是这个样子,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性子却一丁点都没办法稳定下来。
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我这会儿没有焦急,先走到了门边上,然后先把灯开了。
屋子里一亮堂,窗户框上面的那个图案的纹理就更加清晰了。
是我熟悉的一个图案。
就是父亲在瓦屋山石洞里面的墙壁上面,留下来的那个被我们成为天狼星人的文字的图文一体的图案。
这个图案到底有什么奥妙,以至于父亲和王之水不约而同地想要让我知道它。
当初在周家老屋的时候,我也曾研究过一段时间,但是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那时候我在父亲留在书房的手稿中发现,他一直在仿写这个图文一体的图案。
我也试着仿写过一段时间,却始终都没有悟出其中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信息。
我猫下了腰,然后对着窗桕上面的那个字细细地研究起来,突然间发现,这个图案,居然不是王之水用尖刀刻画上去的,更像是用指甲剪一点一点地抠上去的。
虽然看得出来画面有点潦草,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将这么复杂的一个图案用指甲尖抠在窗桕上面,实在是难以想象。
面对着这么一个图案,我有点失望,原本以为是发现了一个什么重大的信息,到头来却是一个无用的信息。
我重新躺回到了床上,闭着眼睛,这几个月的经历,像是电影一样,一帧帧地在我的眼前回放着。
在不知不觉中,我一头栽入了睡眠里头。
大概天快亮的时候,反正我一眼睁开来,窗外的天,已经是蟹壳青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觉之后,所以整个人的脑袋都清醒起来了,我觉得关于这个图案的内涵,或许可以去问一下外祖父。
因为从昨晚陈默的口中不难发现,在外祖父和舅母之间,他是更加相信外祖父,而不是他自己的母亲。
直至目前为止,我觉得陈默还是能够相信的。
虽然他昨晚的那些言行有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