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了,今天一早我定的活鸡就送上来了,中午下来吃饭,阿姨炖的鸡可好吃了。”
说着,大姐揽上叶瑞白的臂弯,“叫你好几次了,这回你朋友也在,你就不要推辞了。”
叶瑞白看看许望舒,“行吗?”
那大姐也一脸期盼地看过来,许望舒还是客气了一下,“这多麻烦啊”
“哪有麻烦的,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吃饭,你们来陪陪我吧。”
生怕许望舒拒绝,大姐又腾出另一只手拍拍许望舒的背,“你看看你们瘦的,年轻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就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一顿饭的事,有什么可推来推去的。”
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显得不礼貌了,许望舒也只能应了下来,“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哎呦,糯米团子还在呢”
大姐拉扯着两人加快了步子,叶瑞白原本走路就慢,不一会儿就落了两人两步,等赶上来的时候,大姐已经能帮她点好了。
“红糖糯米团子。”
许望舒也叫了一份,被赶上来的叶瑞白听见,‘咦’了声,“甜的怎么吃啊?”
“糯米团子甜的才好吃。”许望舒理所当然道:“红糖化在糯米上,最里面的那层是最好吃的。”
“土豆丝咸菜夹在里面才好吃。”叶瑞白不赞同道:“你试试,肯定比甜的好吃。”
“你怎么不试试甜的?”
红糖馅的做得快,许望舒接过来,烫的手心一瞬间就变红了,她赶紧裹紧塑料袋揣进了口袋里捂着。
“你们都错了,糯米饭啊,得加上油条,淋上汤汁,放在一个小碗里,上面撒一些小菜葱花,那个才地道。”
大姐打断两人的争论,“还分什么里面外面的,糯米都裹上汤汁,好吃。”
这下子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那不是汤泡饭吗?干糯米团子才好吃。
早上的街道没预料中清静,反而相当的热闹。
歇了业的烧烤店门口摆了一道的卖菜大爷大妈,每个人前面都摆了一小块编织袋,上面整齐的码着自己种的青菜。
三人一路都在吃糯米团子,没腾出嘴来聊天,许望舒也自然而然地跟着两个人走进了所谓的小广场。
说是广场,其实就是社区活动中心,照许望舒了解来看,这种活动中心在以前叫做老年协会。
活动中心分为室内和室外两个部分,室内是噼里啪啦的打麻将、打牌声音,还有电影里传出来的枪炮声。
外面的广场中间分别拦着四张网,其中两张已经被几个打网球的占了去。
许望舒在旁边坐下来,看着叶瑞白接过大姐递过来的羽毛球拍,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了网的两侧。
许望舒把手上的垃圾揉成一团,扔去角落的垃圾桶里,转回身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
一来一回,有模有样。
只是相比起隔壁激情满满地网球对打,少了点激烈的碰撞。
两个人几乎不用怎么动脚,就能打个十几个来回,许望舒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
旁边跑过几个去上学的小孩,黄帽子红领巾,咋咋呼呼地一路高喊着动画片里的中二热血台词,广场对面的粥铺传来掺着米香的浓郁白烟。
具象的烟火气。
她举起手机,打开相机,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合适的风景,很快停在了羽毛球场里。
叶瑞白在这里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她已经把围巾摘掉了,纤长的脖颈因为仰头而绷直,侧脸线条柔和,天光从树隙穿过,顷刻间周遭弥漫了富丽的温和光斑。
她像是玫瑰色的晨曦的余痕。
许望舒想不明白,纵使这个人再漂亮,不应该连同天地都如此频繁地偏爱她。
看着屏幕上的照片,许望舒手指从删除键挪开,重新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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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g ……
坚持一下,乖乖。
“等会我去医院,你要去吗?”
叶瑞白和大姐没有打多久的球,不到八点,她们就各回各家了。许望舒为了心安理得地蹭饭,早早地就拉着叶瑞白到了大姐家打下手。
这会儿因为一个切到了手,一个洗菜慢被大姐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厨房。
两个人坐在大姐家的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叶瑞白一边帮许望舒贴创口贴,一边说道:“作为一个好老板,理应去慰问一下员工,你要是有什么东西要带过去,我可以顺路帮你带过去。”
“我在楼下等你。”
许望舒勾了勾手指,创口贴绕的有些紧,正好卡到了关节的位置。
叶瑞白凑过来轻声调侃:“老天都不让你用手指了。”
“这是左手。”许望舒摇了摇右手,“这只手还能用。”
“那只手不是烫伤了吗?”叶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