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演奏电吉他的那段lo时,许望舒熟练的指法和娴熟的技巧,让金希希意识到,许望舒一开始根本不是弹贝斯的。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答复。”
许望舒不再说什么,她今晚做的够多了。
楼道出来的两个人似乎面对面地聊着什么,许望舒看到单明梦点了烟,对面的叶瑞白下意识地偏了偏身子,避开了白烟飘过去的方向。
单明梦似乎也察觉到了,笑了笑,就把烟灭在了脚下,分别时两人都相互点了下头,像是约定好了什么。
叶瑞白低头盯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望舒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就见叶瑞白叫住了单明梦。
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然后说了什么,单明梦明显一愣,然后居然笑开了。
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接过纸,俯身把刚刚自己扔的烟头捡了起来。
许望舒的脚顿住了,转了方向往楼道走去。
酒吧里只留了一桌客人,其中一个人已经趴着睡着了,卫生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似乎都醉的不清。
“还没走?”
旎旎是最后留下来关门的人,店里空下来,她也从吧台里出来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最角落的那桌,前面摆了杯她经常喝的甜酒。
“要不要喝一杯?每天都是我一个人留到最后,今天陪陪我?”
许望舒从台上拿了贝斯,原本没打算留下来,但旎旎已经自顾自地去调酒了。
“我昨天和我爸妈摊牌了,陪我一下吧。
晚安。
“望舒姐,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旎旎坐下来,推着酒杯放到许望舒前面。
许望舒平静回绝,“没有。”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或者你以前喜欢过谁吗?是什么样的?”
旎旎解开领口最上面的扣子,支着下巴,打量着许望舒,“说说吧。”
酒味很酸,许望舒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温柔,笑起来就像是书里写的像春风一样,给人很亲切的感觉。”
似乎回忆起了谁。
“哦”
旎旎看了看自己,和亲切显然不搭边,“温柔啊……怪宽泛的。”
“其实老板有时候也挺温柔的,我和她聊天感觉很舒服,要不是先看上你了,我也想和老板试试”
“她是那样的人?”许望舒否定似地摇头,“她不是,她不温柔。”
“不会啊,她很亲切啊,说话慢慢的,也不会生气,情绪很稳定啊,这还不算温柔,那什么才是?”
“这就是人生阅历抵达一个高度的时候,会开始兼容周围所有的好坏事了。”
“这是顶温柔了,好吗?”
旎旎的话有理有据,许望舒再怎么样也不能搬出床上那一套来说,只能闷头喝酒。
“对了,今天老板说了,一月份就开始放假了,比其他店早歇业一个星期,还有年终大红包!”
旎旎捧着脸,说到钱就来了兴致,“新老板真是很大方啊,这样的姐姐,到底会和什么人谈恋爱啊?!”
“要是和男的谈恋爱,我会哭死的。”
旎旎又摇摇头,“不会的,我的姬达很灵的,老板绝对不是铁直。”
何止不是,纯弯,弯到索马里海沟里去了。
“对了,望舒姐啊,你出柜了吗?”
许望舒摇头,“我妈会发疯的。”
“我就是,被他们赶出来了。”旎旎摊着手,无奈道:“明明其他事情上很开明的嘛,我还以为最差的结果也是被打一顿,没想到直接把我赶出来了。”
“那你住哪里?”
“暂时在朋友那里。”
旎旎歪头看着许望舒,勾唇一笑,“要是望舒姐姐能收留我,也可以啊我烧饭很好吃的。”
“就在你朋友那里住着吧。”
许望舒推开旎旎凑过来的脸,“你就准备这么耗着?”
“不然呢”旎旎唉了一声,“等他们过了气头,我再去说说不过,肯定是个持久战。”
许望舒也想过出柜,可是她太了解许茹云了,手眼都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可能由得自己脱离掌控的。
最后一桌客人也散了,等旎旎关好门后,许望舒也坐上了车。
等了一天的雨在许望舒下车的时候落了下来,倒不太大。
秋天最怕的就是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雨丝,算不上大,撑了伞也像是多余,可但凡走进雨里两分钟,那雨水就像是寒刺,落在身上一寸,体感温度就低了一度。
走进楼道里,许望舒懒得去拍身上的水珠,闷头向上走,楼道里湿冷的水汽味道中似乎漂浮了些别的味道。
这个点,蛋糕店早就关了,于是这种热乎乎的气味在冷天里显得很怪异。
嘭。
短促地、沉闷地声响阻止了许望舒继续向上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