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路上带上暖炉。这天寒地冻的,陛下也不知道体恤一下。”
萧芜未在多言,掀开门帘便出了门。
管家早已经令人套好了马,并亲自驾车送萧芜去宫里。
萧芜坐在车中,手上戴着萧谨行去岁送的羊皮手套,怀里抱着暖炉,一边随着马车晃悠,一边想着到底出了何事,让承安帝不等到三个时辰后的早朝,而非要半夜将他召进宫。
如今南北战事还算平稳,应当不是战事上有大败传来。
既然不是战事,那京中最近唯一的大事,便是立太子之事,而且被大家寄予厚望的夏王殿下还拒绝了储君之位,因此陛下还特意派了李老太傅去往长安。
莫非是夏王殿下再次拒绝了?
但只是夏王殿下不接储君之位,也没有必要连夜召他入宫吧?
直到宫墙外,萧芜也没想明白到底出了何事。
萧芜毕竟不年轻了,况且天黑路滑,等他进了大殿,拜见承安帝的时候,殿内已经站了不少人。
朝中重臣几乎来了大半,这都比得上一个小朝会的阵仗了。
萧芜俯首行礼的时候,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各式各样,但说到底都有种一言难尽。
坐在上位的承安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阶下行礼的萧芜,忍了好一会儿才道:
“萧卿,平身。”
萧芜闻言起了身,但他稍一留意,便注意到周围或羡慕或妒忌,甚至还有气愤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
承安帝倒也没让他多等,在他起身后,语气愤愤道:“萧爱卿,朕今日收到一封信,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
萧芜心中一动。
什么信与他有关,还需要惊动这么多朝臣,半夜一起聚到宣政殿议事?
即便心思几转,但萧芜面上也并没有泄露太多情绪,“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信?”
承安帝自己也说不出口,于是对身边的高常侍抬了抬手,“高满,你将李老太傅的那封信拿给萧爱卿瞧瞧。”
萧芜:居然是李老太傅来的信,那应当是关于夏王殿下的。
夏王殿下的信,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跟谨行有关?
萧芜接到信的时候,心中只有两个字“果然”!
他试想过很多种谨行与夏王的事暴露出来的情形,但是这样的方式,还真的是出乎他的预料。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夏王殿下不愿接太子之位,拿这个当借口也是极为合理的。
萧芜自然不是今日才知道萧谨行与云舒之间的关系不简单,甚至他早就知晓自家儿子对夏王殿下情根深种,但他如何能在承安帝和朝臣的面前,表现得早已知情。
这封信只有短短的几乎话,萧芜一眼扫下去,肉眼可见地脸色变得苍白难看。
几个呼吸间,萧芜握着信纸的手,都已经颤抖起来。
他抬头看向承安帝,满脸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陛下,谨行如何会与夏王殿下这般……?不会的,一定是李老太傅弄错了!”
承安帝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若说萧芜的表情是对儿子要嫁入皇室的震惊,那承安帝就是对被背叛的愤怒。
在他看来,他当初将云舒派到西州去,一方面是让其代他守住边疆,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制衡握有兵权的萧谨行。
他甚至还想过这两人的势力日益庞大,到了最后他要想办法离间两人,让他们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