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沈矜年的状态就稳定了许多。
顾砚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顺畅轻松,靠在他肩头的侧颊温度淡下去不少,就连冰凉的手掌也逐渐恢复了一点体温。
顾砚猜测是输的药起了作用:“矜年,要不要请医生来测一下体温?”
“嗯…”
沈矜年从嗓子里哼出一个黏腻柔软的音节,没有了下文。
顾砚又叫了他一声:“矜年?”
这次的回应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
顾砚动作轻缓地侧过头,目光瞥到趴在自已肩头的沈矜年不知何时又睡过去了。
浓密的长睫毛盖住双瞳,红润的脸颊映着室内的灯光透出柔和光泽,似乎是鼻子呼吸不畅,沈矜年只能微微张开嫩红的唇瓣喘气。
身体好了许多,睡得也安稳平静。
沈矜年的手渐渐失去知觉,逐渐松开被角,被子从两个人身上掉落。
沈矜年跨坐在顾砚双腿的姿势全部暴露在外。
松垮垮的休闲衬衫罩在沈矜年身上显得空荡荡的,男人箍住他的身体,掐出两掌宽的细腰。
医生恰逢其时过来观察病情。
一开门,刚看到了两个人难舍难分的一幕。
他道德满分,行动力满分。
下意识地转身就往回走,并贴心地给人关好门。
医生的心脏砰砰直跳。
在门口等了足足十分钟,犹豫着什么姿势怎么表情进门合适。
最后还是顾砚安置完了沈矜年,出去叫他。
医生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刚好看到被顾砚揉皱的衣服,鼓鼓囊囊的,而且还刚好就是病人刚才坐过的地方。
他咳咳两声,旁敲侧击地提醒他:“…其实,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虽然你们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但是这是医院啊。
病人还发着烧呢。
“我知道。”顾砚面不改色,大言不惭,“他睡着了,麻烦您再检查一下。”
医生闻言,终于抽神把目光看向沈矜年身上。
正如顾砚所说。
病人确实睡着了。
那刚才自已看到的一幕…不是他想的那样?
顾砚收敛起所有表情,出声打断医生的幻想:“您帮忙看一下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好的好的,没问题。”
医生闻言弯下腰,摸了摸沈矜年的额头。
温度还好。
他正准备掀开沈矜年的被子、揭开沈矜年的衣服,给他测一下体温表的时候,突然间,浓密觉得自已后脖颈被什么烫了一下似的。
他下意识地回头,正好撞到顾砚的视线。
他连忙给人重新盖好被子。
把手里的体温表塞给顾砚:“麻烦你解开他上衣,夹在腋下位置,等五分钟后看一下数值。”
清醒
顾砚接过体温表,视线重新回到沈矜年身上。
医生适时地离开病房回避。
还要解开衣服啊…
顾砚坐在沈矜年身边,将被子扯下来一小节,露出沈矜年的肩膀。
幸亏他来医院之前给沈矜年换衣服换的是件衬衫,不是需要套头的卫衣或者针织毛衣一类。
不然得整个脱掉才能试体温。
顾砚探着身体,手指触碰到他脖颈的纽扣,
不知道怎么的。
手指跟触电了一样有些麻麻木木的,两三次捻住扣子,都笨拙地没有成功解开。
顾砚难得心乱。
孤a寡e在同一个密闭房间里,周围还充斥着两个人淡淡的信息素,氛围诡异地暧昧,还要他去解开沈矜年的衣服扣子。
总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他不该奇怪的。
今天上午给沈矜年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可能是刚刚有过亲密接触的原因吧。
顾砚安慰着自已。
他摇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把自已代进医生人设里,板着脸,屏住神,稳住自已抖如筛糠的双手。
一粒一粒地快速解开沈矜年的衣服扣子。
解到第三颗。
顾砚将他衣服从肩头上扒下来一些,沈矜年身形纤瘦,领口大敞着刚好可以露出胸口白皙嫩滑肌肤。
顾砚咽下口水。
将体温表仔细地放置到沈矜年的腋窝里面。
又担心沈矜年睡熟了会乱动打掉体温表。
他干脆半侧躺到病床上,伸出手臂搂住沈矜年的肩膀,将人小心环抱在怀里。
不过还好。
沈矜年的睡相比较好,睡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的,一动没动。
顾砚掐着时间。
一到五分钟,立刻将体温表取出来。
给沈矜年盖好被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