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友一听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垂涎徐今良,馋她都要馋疯了。他赶紧说:“我跟你去,那婆娘生完孩子就……”他面露嫌弃,随后急着说:“好,我们攒钱,去了南方就不回来了。今良,啥事我都敢为你干!”
她从不出面做脏事打开方便让张万友和那个现在已经意外身亡的工友黄子荣干,可那黄子荣经不住事竟然害怕了想自首,真是捣乱。
安抚完张万友她悠哉悠哉走出去,站着不动,张万友还以为她怕人看到避嫌躲着跟他分开走就没多疑,先一步翻墙出去了。
看着那像狗似的张万友走了,她压不住笑,手指抵着唇笑了几声,带着笑音说:“你都听到了吧?”
从墙角出来一个人,还穿着上班时的围裙,是食堂的一个大姨。她满脸泪,张口说:“徐主管,您让我听这些……是干啥啊?那个黄子荣,是、是您?”
徐今良个高,微微弯腰看她的眼睛,那双冷透的似魔鬼的眸子锁着食堂这位大姨,说:“对,是我干的,下一个该死的就是张万友。或许,张万友之后——”
大姨:“不!不不,我啥都不知道,我啥都不会说。”
徐今良站直了身子,感受着难以获得所以格外珍惜的愉悦感,她此刻是开心的所以声音轻快,“我看到了他们欺负你,逼你还钱,还对你动手动脚。我也知道,你一把年纪了根本不敢把这种事往外说你也怕别人不信,年轻男人猥亵中老年女人,就算到局子里他们也能狡辩。所以啊,我帮了你。”
她突然面露心疼慢慢靠近将大姨拥进怀里,大姨不高正好被她摸着头,一下下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我知道你苦,马上退休了还遇到这种禽兽,不怕,我来帮你。只有我,只有我能理解你、相信你、帮助你。”她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柔,“只有我是你的朋友,我们是一起的,不怕。”
突然,她语气骤然冷凝,“前提是你得是我的朋友!”
大姨捂着脸呜呜哭着,吓得浑身止不住地抖。
后来张万友死在了南方的一个工地里,嫌疑人之一的徐今良有不在场证明,当时啊,她正在家里接待来南方投奔她的一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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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就是二十年后,徐今良四十五岁时。
在一次“安全”风波后这座大型工厂经历了职员变化。
小到临时工人大到厂长都不见了,是调了、辞了、升了还是裁了谁都不清楚,哪怕有交好的去问过也不敢外传,一谈到这都讳莫如深,闭紧嘴巴。
缓工了有些日子集团总部那可能也是不能再拖了终于调派一个人出任厂长,可等这个人来了以后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那是不是徐总?”
“绝不会错,一打眼就能认出来是她!”
老魏总回头看一眼,谈论的几个部门经理全都噤了声,冷汗浮了一脑门。
来的人正是徐今良,她时至今日甚至不如年轻时圆滑,社会地位的提升足矣让她不必把精力浪费在无用的维持虚假上。
她一来厂子里本来对她有个不大不小的欢迎会,可她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迎风的旗帜便抬脚往里走,“带我熟悉一下,无关的人继续工作。”
顿时举着红花的几个经理如蒙大赦如鸟兽散去。
看见徐今良和老魏总走远了他们还是忍不住议论。一个人说:“怎么会是她呢,去过总部的人都很了解她的吧。”
实在是一个传奇,光是打个照面都会被她的气质震慑。只要见过她的人鲜少会有人不记得。
“是啊,不应该啊。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不会是她犯了事了被调过来吧?”
“别乱说,或许是当个跳板。”
“呵,你才是别乱猜吧。哪有这个岁数了甘心往下跳的,她这个年纪了……养老?呵呵,年纪轻点的能说是埋没人才,这个年纪了,过来养老的吧。”
因为他们工厂实在是不错,是集团公司下发展完全的大型工厂,根本谈不上天派能人过来整顿,所以对这次徐今良出任厂长的事几个人难免多想。
再说刚刚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徐今良。
工厂,她的就是工厂还真没想到现在又落进工厂里。她能力强手段硬,站稳在集团总部高层里却不想一朝跌落下来,要说她的烦恼绝不是感受到委屈不甘,而是——毫无感觉。
她手掌贴着胸口,分明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可却觉得那处有个空洞,还是无底洞,任何事物进来都落不到低,没有反馈。
秘书在整理会议桌,老魏总开完会已经带着人出去了,徐今良站起来问他:“我的制服呢?”
“制服?”秘书有些傻眼。
眼前的徐今良穿着高等定制西装应该是在总部时的着装,只是工厂里除了特殊场合领导层会穿正装以外没有人会领什么制服。
不过毕竟也是工作了几年,秘书并非不认识徐今良,从老魏总那知道她过来胜任还恶补过她的出身,很快就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