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即使是完全戏谑谬谈讲自己。
爬楼最重要的,是要会撬锁。游鸿钰笑着说:“以前经常爬楼……”
“你当时是去做什么?”
门声响起,女人无言间打开通往别墅楼顶的大门,侧半发光到白的脸,眼睫发光,嘴唇微动:“没有谁啊,只有我自己。就在天台吹吹风。”
门打开,冷风刮进,开始下一点儿雪。东风初雪总温和,不带任何工业灰色杂质,不会让高原敏肌发红。
冷风刮过他的脸庞,在他要为游鸿钰收拢她的外套时,她蹲落下去放花盆。
不大不小的花盆,陈旧信件,飘忽焰火,盆底点燃。
燃到最后,她的外套晃动,取出父亲的烟。撕开透明塑料膜,叁支罂粟花的冬季灰绿残肢在别家屋顶花园摇摆。
她狂抖烟盒全倒进火里,到最后手速又放缓,留下两支烟。
另一支递向清隽的男人。他笑起来,睫毛黑得明显,阻隔纸烟的手掌推向她,打火机抬起,手掌转向为她护火,眼眸垂圆,瞳孔印显漂暗的火,郑重其事道:“以后你要抽烟,别问我能不能抽,到通风的地方抽。”
像要证明什么,她把烟投箸一般直直丢进花盆,唯独手势惺惺作态的愤怒更真诚。邱叙笑。燃尽一半的信件,粉色信纸和黑字白纸和烟草炬炬闪亮。她差点要问邱叙,以后闲着没事干,可以拉开邱书文办公室抽屉,看看里面有几种烟。
游鸿钰双手落膝盖前,自然垂落,眼珠子抬起看他,额头莹润。容易让他短暂失神,掉入某个魔怔地带,幻想游鸿钰蹙眉发火。
幻想里会对他发火的人,站起来,展开秀长双臂。他也站起搂抱她时,嘴唇张了张。
“我喜欢你今天身上的味道。”她抬起头颅,眨眼睛,微风被他挡住,不断吹拂她耳前发丝落下,“就……有点儿像,松木脂油的味道。”
他享受拿破联愿意亲近他,听到她讲:“我以前喜欢闻一种怪味,燃烧垃圾的味道……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喔——”邱叙清闲的眼珠,不断凑近的鼻梁和嘴唇,忽然向后,向她叮咛:“可惜,说服力一般。”
当她关闭楼顶的门,往楼下走,邱叙忽然说:“可能是我车载香薰的味道。”
她知道,对于邱叙的嗅觉系统来讲,什么浓郁香味都刺鼻,自己的车座子都有引擎味。车载香薰都要稍加选择。
实际上,那香薰味淡得副驾驶常客都把它遗忘:“难不成你在车里呆很久,薰出来的。”
他差点在楼梯间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