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从哪里来?”
“晚辈从盛天来。”
“小友仙姓?”
“晚辈江小斋。”
“小友度师仙姓?法派是哪一派?”
“晚辈师门有命不得出世,还望体谅。”
她答完,也问道:“老修行仙姓?贵上下?”
“我乃第二十一代弟子,俗家姓谭,名崇岱。”
“江小斋见过谭前辈。”
到此为止,这一套文绉绉的传统礼仪才算结束。顾玙瞧着特新奇,当初跟莫老道见面,各种吊儿郎当,瞬间山炮。
一通介绍之后,谭崇岱给沏了两杯茶,道:“这是我自己炒的野茶,胜在清新,你们尝尝。”
顾玙抿了一口,先是微苦,等那苦味入喉,才慢慢散开,生出一股别样的茶香。
“好茶!”他赞了声。
“确是好茶。”小斋也道。
谭崇岱听了颇为得意,自己也喝了一口。他似乎很喜欢这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愁苦之色也淡了不少。
“不怕你们笑话,我这里偏僻无名,连香火都很少,已经很多年没有客人了。你们年纪不大,但一看就是修为有成。今天能来陪我聊聊,我也算三生有幸。”
“前辈符法精深,我们才要佩服。”小斋道。
“呵呵……”
老道笑了两声,颇具意味。
明摆着啊,两个不好惹的后辈贸然来访,肯定要求点东西。彼此都晓得,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但就是不说透。
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顾玙忽问:“老道长,我们刚从前面过来,见了几个假道士,他们是什么来路?”
“唉……”
谭崇岱一听,不由叹了口气,道:“不瞒你们,那三茅殿、三清阁、文昌殿和财神殿都被承包了。他们是雇佣的,懂点道经典故,成天在哪儿装神弄鬼。我靠着传人身份,才勉强守住这个小院。”
“承包?”
俩人面面相觑,虽听过类似的传闻,但亲眼见到还是很神奇。小斋问:“您的意思是,上真观的传承只有这一殿了?”
“……”
谭崇岱又显出那种愁苦之色,道:“小友说的是,穹窿山三百年道脉,就只剩这一殿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