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去玻璃厂了。
洛娘子家现在清清爽爽,因为三房和五房都搬出去了!
原本洛娘子还怕三伯和五叔死赖着不走,或者大街上卖惨,或者召集亲朋控诉她,到时候少不得一番恶战。哪里知道那些人只挺了不到一个月,拿不到这个月的供奉他们直接就软了手脚,根本硬气不起来。
如果老爷子在着,老爷子会心软心疼他们,可能还会由着他们闹腾。
可老爷子不在,老太太也没了,甚至洛将军都不在家,这个家现在摆明了洛娘子说了算。
她不同意,他们能如何?
不管是哭闹还是吵架,她不为所动,还有什么用?只能听她的啊。
唐风和阿大还背着她和聂青禾跟两家进行了谈判。
要么搬出去,要么饿死在这里,自己二选一。
废话,那当然是搬出去!总比饿死好!
搬出去的话,每个月照以前拿供奉,或者把铺子分给他们,自己经营,二选一。
三伯家选了要铺子自己经营,因为这样可以拿到更多钱!
五叔家却选了继续让掌柜们给经营,他们按月领钱。
不管如何选择,都白纸黑字写下来,摁手印,中人摁手印签名。
当然唐风也没把事情做绝,毕竟他们是洛将军的兄弟,他先让铺子帮忙把外债都平了,然后一家给一处院子。
为了让他们离洛娘子远一些,院子自然也要离洛阳侯府远一些。
两处院子都在京城的东北角。
两家搬过去以后,三伯家当天就闹翻了,儿子们闹着要分家。最后没有办法,三伯家把铺子兑出去,拿了银子又买了两处院子,然后分了家,再各自分些钱看着做点什么营生。
他们家口大,三伯毛病又多,吃喝嫖赌的,而他的儿子们有样学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多久手里的钱财不是被人合伙做生意骗走,就是自己去青楼挥霍了。
没钱了他们还想去找洛娘子要,结果被唐风一脚一个直接踹出去,谁都没留情,威胁他们若是再上门就官府见。
三伯一家没办法,又去伯爵府闹,大伯二伯虽然吝啬,却没有唐风那么狠那么干脆果决,所以倒是被他们赖上时不时地就去打秋风。
当然大伯也不傻,只管饭不给钱,吊着一家子饿不死就行。
五叔家搬出去以后,闺女和女婿一家自然也回自己宅子去,反正他们自己还有产业呢。
五叔就把那处大一些的宅子卖掉,然后去南城买了两处更大的院子,把临街的屋子改成铺面租出去,然后给儿子们一分。是靠收租子过活,还是自己做点什么生意,随自己便。至于唐风分给他们的铺子,则还是按月拿钱,那是五叔自己傍身养老的,至少不用儿子们出钱养他了。
他和三伯不一样,他没有不良嗜好,儿子们虽然没什么出息,却也没大毛病,都还读了几年书,如今当个账房什么的也能应付。
聂青禾就让玻璃厂把他们家几个识字的招了,去做书记员或者小账房,一个月给二两到四两银子,端看各人能力。
找了正儿八经的工作,他们一家倒是做得不错。
洛娘子看聂青禾虽然没晒黑,但是却清减不少,小脸巴掌大,下巴尖尖的,那双大眼今儿还带上了一抹轻愁,眼波流转间竟是带出几分勾魂摄魄的艳色。
洛娘子心头一跳,就觉得这丫头是真长大了,再也不是豆蔻初开的青涩小丫头了。
聂青禾说想喝酒,洛娘子就让厨下做了精致的小菜,还让唐风去找了适合女子喝的果酒来,清甜不醉人。
结果谁也没想到聂青禾突然任性了一把,把唐风的酒壶拿去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然后……就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唐风:“……”他看看洛娘子,“她是不是……难过了?”
洛娘子:“八成想贺驭呢,这臭小子也不说回来看看。”信倒是来得勤,可她和聂青禾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有些信是他之前写好的,并不是最新的。
唐风觉得新鲜,可没想到聂青禾这样的女孩子还会想男人,毕竟她平时冷静又稳重,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
洛娘子把聂青禾扶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房间里还特意熏了香,洛娘子守了一会儿,看她不吐也不怎么样就放心了,还让丫头在外间守着,若是聂青禾醒了有什么吩咐的只管照办。
洛娘子走后,聂青禾躺在偌大的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她只觉得心里好像有把火在烧,又好像有把火在小腹哪里烧,烧得她有些疼。
“贺驭……”她喃喃梦呓,然后心想事成,果真就看见他。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高大挺拔了,越发的沉稳内敛,剑眉星眸,英俊而凌厉。
他穿着那件旧的流云白衣,腰间戴着很不搭配的荷包和同心结,可他却浑然不觉,站在那里朝她笑,凌厉的俊容都变得温柔起来,是她最爱的模样。
她有些憋气,你笑什么啊,你还不赶紧过来!
她扑进他怀里,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