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界线,“谁知道又有什么事,人地主老爷指名道姓要你去后面菜地觐见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荧只好去了。
到了菜地,只见班长正带着一群不知道从哪个班抓来的壮丁搭棚子,一看到她立刻官僚架子十足地招手:“鲁米,你过来!”
鲁米·雪奈茨芙娜是荧在这的化名。
奥列格在一旁幸灾乐祸:“怕不是你撬他茶饼的事情败露了,带人打算把你埋了积肥呢。”
“乐什么?我有事你也别想独活,我就算死了也要拉你下来给我殉情陪葬。”
荧皮笑肉不笑地踩了奥列格一脚,奥列格疼得龇牙咧嘴,但都到班长面前了,他这个身负巨债的长工也只好自动哑火,他还等着看她倒霉呢。
“班长,听说您找我?”
要不是怕班长跟达达利亚打小报告,荧绝对不会容忍有人爬到她头上来颐指气使。
“看到这个棚子没?”班长指了指壮丁们正在搭的那个大棚,“以后这里就由你负责了。”
荧往那大棚里探头探脑,只见四周拉了防护网,底下还新挖了个水池,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不会真的要她沤肥吧?
“奥列格?来得正好,也算你一个,”班长眼尖,逮到了来看热闹的奥列格,“这大棚里的宝贝你们两个好好伺候着,这可是「公子」大人亲自花大价钱引种的纳塔牛蛙,敢养死一只就把你俩剁碎了喂蛙!”
“牛、牛蛙?”
荧瞠目结舌。
居然还真给他搞来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辈子没见过吧,土包子,这就算在冬都那也是件稀罕物,”班长哂笑道,大肚子挺得愈发神气,“别偷奸耍滑,多跟人家好好学学养殖技术。”
…今晚就把他那块茶饼皮换成紫菜干。
等到班长走远,荧才跟奥列格抱怨:“这狗腿子班长,干脆在牛蛙池子中央立一尊「公子」大人的金身塑像好了,让咱执行官大人的光辉照彻大棚。”
“哈哈哈大胆,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乱说,”奥列格早已习惯了不幸,很快便接受了自己悲惨的命运,他钻进大棚里溜达了一圈,忍不住啧啧赞叹,“这牛蛙的待遇还挺优厚,大棚里摆了好多加温设备,真暖和。”
“羡慕啊?那你进去住两天?”
“可不敢,万一睡觉时不小心翻身压死一只咱俩不得双双变饲料了,我才不要和你殉情。”
“你说…这牛蛙经历过长途运输,有些损耗也是很正常的吧?”荧看着看着,心思又活泛起来,“不如我们……”
达达利亚都好意思把牛蛙甩到她脸上来要她伺候了,她不吃他几只说得过去吗?
说不定,这牛蛙就是专程给她买的呢?她自恋地想。
奥列格立即警惕地瞪着她:“劝你最好别动歪心思,喂…喂!你想干什么?!”
无视崩溃边缘的奥列格,荧兀自操起长柄网兜精挑细选了几只个头最大最肥的,拎着它们的后腿回了食堂。
“叶莲娜阿姨,你看…这几只牛蛙有些水土不服,估计快不行了,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她腆着脸蹭到食堂的掌勺大师傅叶莲娜身旁。
“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就你这孩子嘴急,”面冷心热的叶莲娜把她往一边撵,“一边待着去,没看到正炸鸡块吗?小心油溅着你…这玩意我不知道怎么弄,自己料理干净准备好配料再端过来。”
“好嘞~加餐加餐!”
得了准话,荧哼着歌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料理台的洗菜池旁,挽起袖子准备着手送这几只牛蛙上路。
隔壁工位的战友奥列格正在煎腌制好的鸭腿鸭胸,煎得滋滋冒油。
荧被扑面而来的油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在这做鸭真是惨过做鸭,总觉得身上都要被鸭子的骚味腌入味了。”
“…做鸭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奥列格的神色显得有些麻木。
“啊…?”
想想也是,几句千篇一律的甜言蜜语就能有大把大把的摩拉进账,哄得金主为他们死心塌地撒票子,男人活得还真是轻松……
奥列格铲起煎好的鸭肉放进大铁盘里:“比起鸭,我更烦杀猪,劲太大了,老摁不住。”
自从他摘下邪眼后,力气总感觉比以前差了一大截。
“…你说这个鸭啊?!”
她陡然拔高了音量。
“不然呢?还能有什么鸭。”
奥列格莫名其妙地瞅了她一眼。
“…没什么。”
气氛诡异的沉默,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拿这两活宝没辙,达尼拉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俩还是专心干活吧,再不干活怕是连鸭都没得做了。”
手头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荧拖着一身的油烟味来到了训练场上,她还带了一筐蒜来剥,以防被班长逮到偷懒时手里没活。
奥列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