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听见骂他了,不过都习惯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每次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但不变的内容是声讨家里的男人,懒散地和正在客厅茶几上掰玉米的姨夫挑眉打了个招呼,姨夫气声说,“都惹不起。”,两人都默契不吭声。
然后压着门,侧身进,热情的边牧就开始围着他转圈,接着兴奋地站起来两脚搭在他大腿上,蹦蹦跳跳地想舔脸,不断发出嘤嘤的撒娇声,黑亮的眼睛惊喜得不行,靳凌直接蹲在门口,一只手顺毛,一只手看手机,嘴上还和狗聊天:“兜兜真乖,怎么这么会撒娇呢?想我没有?”
边牧很聪明的,兜兜狂舔他揉狗头的手,指缝间都变得湿漉漉,靳凌什么消息都没看到,熄屏,不是哄人吗?到底哄哪去了?为什么连狗都比夏怡会撒娇?
靳凌去洗了个手,趿着拖鞋去瞄了一眼今天的餐桌,都是一般重要纪念日才搞的大菜,看上了那个卤的大鸭腿,一般这种东西只有一个,贵倒是不贵,但有象征意义给家里最小孩子的以示宠爱,他最近可太缺爱了,刚想伸手去拿,垫一下气饿的胃。
商予宁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眼疾手快“啪”的一声打掉了靳凌的手,靳凌疼的“诶”了一声,蹙眉不爽,怎么这女人的手劲儿各个都这么大呢?商予宁无奈说:“靳凌,你多大了?还抢这玩意儿?留给你表弟的。”,转身又进了厨房。
靳凌懒里懒气地回了句:“他不是不回来了吗?”
商予宁进厨房又扭头瞪他一眼说:“耳朵还挺尖的,我们女的说话,你听什么听?吃吧,外婆说留给你的。”
靳凌听到这又不想吃了,抓了个洗好的草莓扔到嘴里,转去单人沙发上躺着,又拿起手机盯了一眼,依然是无情的没有任何消息。
兜兜立刻跟了过来,蹲坐在地上,歪着头裂着嘴,盯着他,尾巴一摇一摇的,夏怡怕狗,所以当时他想着就别把狗带回家养了,留在外婆家,两个都是心尖肉,都挺难割舍的,最后还是选了她,今天突然觉得养夏怡还不如养兜兜,这个至少记得他的好。
在厨房忙活的颜舒羽听到客厅的声音,特意跑出来看了眼靳凌,大爷似的坐没坐相,用手拍了下伸得老长的腿,得承认在这家里,他绝对是相对来说被宠过了的那个,对着书房的方向喊了一声,“爸!你宝贝大外孙回来啊。”
然后笑着损了一句:“哟,大稀客回来了,上次回来啥时候来着,怎么今天舍得回来了。”
靳凌坐起来先了叫了声小姨,又叫了声从书房里出来的外公,然后起身去捏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外婆的肩膀,笑着回了句:“怎么,你们不欢迎我啊?”
外婆颜予笑着说:“别听你小姨瞎说啊,外公唠叨好几回了说你老不回来,今天听你要回来,把以前家里攒的茅台都又拿出来喝了,你说说家里是不是只有你才有这待遇。”
靳凌马上又赔笑脸的又去捏外公的肩膀,两爷孙嘀嘀咕咕。
“追回来了吗?是不是之前叫外卖送东西到医院的那个小闺女。”,之前商自祈生病住院,有太多想借此攀机会的人,所以最后清点了送礼物的人,有的礼物可以收,有的礼物得还回去,夏怡送了补品过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留名字就不知道是谁送的,但靳凌给她改过多少次作业,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她的,顺便就说了这事。
“快了快了,争取今年带回来啊。”,靳凌虽然表面都是副势在必得,但最近半个月夏怡去相亲,两个人挺久没见了,硬气是硬气了一回,也没主动去找她,但搞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
颜舒羽张罗着大家上桌,又开始以戳外甥的心窝为乐趣,“咋?从失恋中缓回来了?这是打算再续前缘还是新起炉灶啊?”
一桌子的人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聚集了过来,说不清楚是看热闹多点呢,还是真正关心多点,靳凌起身给人倒酒倒饮料,端了杯白酒,一口喝完,烧得心滚烫的,悠悠忽忽放狠话说:“怎么你们这消息都不更新一下的,早不失恋了,下次把人带回来给你们看。”
眼里不可置信的一桌人,颜舒羽开口就拆台,“商宇宁,你儿子嘴和你一样硬,他每年都这么说,哪次带回来了?啧啧,别是人家没那么喜欢你,你自己一厢情愿啊。”
靳凌叉着腰偏头,话都哽在喉咙里了,是他不想带吗?是夏怡每次都撒娇打马虎眼,说她还没有准备好,直接气笑了说:“爱信不信。”
好在有人出来打圆场,外婆说:“凌凌,我们开玩笑的呢,现在女生都不想那么早结婚的,婚姻本来也不是生活的答案,没做好准备前不想都很正常的啊!”
“吃饭吃饭,今晚你妈还给兜兜买了个小狗蛋糕,吃完给它过生日。”,刚说完兜兜就钻进桌下在一堆脚下绕了一圈,最后爬在了靳凌旁边。
本来大家都是说笑一样,没想到靳凌一个人还真就把话听了进去,表面陪外公和姨夫喝酒,什么话题都能掺一嘴聊个大概,只是眉眼间都带着一丝愁和怨,桌上摆着的手机一直到快九点了也没等到夏怡的消息。
开始思考一厢情愿这个事情,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