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是毫无悬念的。
他在极力克制心内涌动的暗沉想法,最后终于可以镇定问道:“你何时走?”
楚琳琅机械地回答:“越快越好……”
司徒晟沉默了一会,说:“好,我今晚便命人给你备船……”
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要出去。
他一会要骑马出府,离她远一些,也许是到养母坟前,也许寻一处溪河或者密林。
心内积蓄太多阴霾的情绪无法显露人前,他需要寻个安静的角落,慢慢吞咽消化。
可还没等他走出去,楚琳琅却拽住了他的手腕,有些不敢置信道:“司徒晟!我是真的要走了,你居然假装都不假装挽留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方才说的那些恋慕我的话都是随口放的屁?”
以前他总说要送自己走,她就是当司徒晟在开玩笑。
可如今自己主动提出要走,他竟然半分不舍都没有……难道以前你侬我侬的蜜意,全他娘的是逢场作戏?
当她是路边三文钱一根的甘蔗吗?嚼一嚼,不必咽就可以随口吐出来?
想到这,她觉得走之前应该狠狠骂他一顿,谁让他明明满身的官司却没事招惹自己,搅得她心乱如麻,脑子都不清明了!
可惜,楚琳琅完全高估了司徒晟的自控力。
她的柔荑握住了他手臂的那一刻,司徒晟完美的自控彻底被灼烫得龟裂开来。
司徒晟被她推到门板上,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楚琳琅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儿,眼里积蓄的则是暗沉的暴雪深渊。
他突然伸出大掌用力捏住了她的肩膀,将脸儿贴近了她,咬牙轻声道:“我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要知道?我想……我明明有千万种法子留住你,哪怕你不甘不愿,脚缠镣铐,囚于密室,终日以泪洗面又如何?你总归是在我的身边,我的眼前,可以看得见,摸得着!”
这种念头若诱人的毒蛇,伸着蛇信轻妙勾引,诱惑着他动念动手。
可他更知道,无论用何种强硬的法子留下她,都不再是那个灿烂若旭阳的楚琳琅。
所以再不舍,他也要逼迫自己适时放手,因为他的琳琅绝对不能像精美的琉璃那般破碎得无法复原……
只差几步就能出去,再将这个阴暗的自己彻底埋在心中,而她心里保留的也永远会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司徒晟。
可是她偏拉住了他,还大声质问。
他到底是没忍住,彻底将心内的阴暗展示在她的面前……
司徒晟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楚琳琅睁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司徒晟自嘲一笑,如此也好,总归是让她看清了,以后也不必再留有什么奢念了!
自立门户
想到这, 司徒晟慢慢松开了手,不想再看琳琅眼中露出憎恶神色,扭身就要推门出去。
可是琳琅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窄腰, 将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闷闷道:“你这么会想, 为何……不试试?”
司徒晟的身子再次僵住,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 看着琳琅, 屏息道:“你在……胡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等不要脸的话,如何能说第二遍?
琳琅受够了司徒晟这个万年圣僧!没道理她都要走了,还未及尝上一口鲜嫩的吧!
想到这,她倔强地瞪着司徒晟, 气闷问道:“你管我说什么!你不是真的……不行吧?”
说完, 她怀疑的目光微微下移,天啊, 若是这般, 她这么激他, 岂不是更让人下不来台?
行了,收爪子的猛虎再窝囊也不能被人当成病猫!
司徒晟也是要被这敢捻老虎须子的小母猫给气着了!
他转身,一把将她扯住, 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两唇相碰时, 理智的弦子便全断了。楚琳琅也是全然豁出去了, 脑子里也只激荡着他说的话。
他说一直不碰她,就是因为对她有所隐瞒。他宁愿自己深陷烈火, 却不愿不给她留条退路。
可惜他竟然忘了,她楚琳琅走过的路, 有哪一条又是坦途寻常的呢?
她从来都是往前走的, 不必留什么退路!
这一次司徒晟似乎被彻底撤掉了禁忌的符, 全然不再克制自己,在缠绵热吻后,将她一把抱起,扔在了床榻之上!
他仿佛是在发誓,钳住了她的细腰,低声道:“楚琳琅,你不要后悔,我以后……”
楚琳琅可不想跟他废话,起身主动脱了自己的外衫,像条在香油里浸润的鱼儿,一下子就滑入了他的怀里,然后顽皮地啃着他的下巴和鼻子……
内衫单薄,如此亲昵的拥在一处,蒸腾的热气灼烧着纤细的神经,似乎每一声微弱的呼吸都放大了数倍。
楚琳琅一如往常,顽皮而放肆,如无知孩童,点着火种。
司徒晟凶狠而难耐地吻着她,含糊问道:“你真当我不是男人?”
楚琳琅的双手已经被他的大掌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