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失望。
周问渠揉揉她的肩膀,“我也觉得他该死,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不过要是当时你们真把他给打死了,现在你也得被铐上了。”
他说着又抬起妹妹那只被手铐伤到的手,用舌尖轻轻舔拭伤口,“还疼吗?伤成这样…”
鼻腔里又开始有哭意,周如许要被他这模样搞疯了,一心只想亲他,“说起这事,真是巧合,无意中学会了解手铐…哥哥别自责了,你以前教过我那么多,才让我有胆子有智慧最大程度保护自己。”
“确实胆子大,他们的见了都说,这种下叁滥的路数,下手又准又狠,和我当年刚进警校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周问渠似乎心情好了些,说话的气息也平稳了些,细细闻着妹妹的头发,挨着她用自己的脸蹭她的脸。
如同消失久别重逢的夫妻,耳鬓厮磨也不过如此。
“那你怎么说?”周如许好奇他听了这些话的反应。
“我说,我亲手养大的玫瑰,自然与我有相似之处。”
一句话,在外人听来是长兄悉心教导妹妹,在周如许听来,是信物,是证据,证明自己和哥哥越来越近,越来越像,“我要是你生的就好了…我要你做爸爸…”
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一下,周问渠终于露出笑容,“胡说,老毛病又犯了。”
说的是爱说胡话的毛病。
“你不知道,当时你在山上说喜欢我,要嫁给我的时候我多高兴,心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这辈子从来没那么手足无措的时候,妹妹,现在还算数吗?”周问渠把她下巴捏着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你说要嫁给哥哥,现在还算数吗?”
周如许看他期待的眼睛里神采奕奕,刚哭过的眼睛在浴室的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算数的。”
“那…”周问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抖得厉害,“我们、办婚礼好不好?明天我们去选戒指,你看中哪一颗哥哥就买给你,做订婚戒指,然后再挑我们婚礼上的对戒,戴上婚戒,就没有人会觊觎你…”
他越说越高兴,整个人脸颊泛红,像是刚刚获得心上人的认可的十七八岁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哥哥,亲兄妹是不能结婚的。”周如许提醒他。
“我们就只办婚礼,哥哥想看你穿婚纱…婚纱你也挑喜欢的…不,哥哥陪你去挑,我们多买几件…挑几件轻便的,我们穿着去欧洲玩,你不是一直想去威尼斯吗?我要在那里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周问渠的妻子…”
他又要继续说下去,如果不阻拦他,恐怕要说到明天早上。
“你简直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和妹妹办婚礼,你那些同事知道了…”
周如许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答应了他结婚,右手从浴缸里舀起水来,泼到他脸上:“狗东西,求婚钻戒也没有,也不单膝下跪,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周问渠听了立马站起来,屈膝双膝跪在地上,“许许,跪老婆算什么,你现在就是叫我给你磕两头都行。”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呀,你才胡说哈哈哈哈~”周如许被他逗笑,把他拉过来主动吻他,扒掉他湿透的衣服。
“老公~还没在浴室做过呢~”
很快,周问渠就在她手里蓄势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