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开心。”
房间里安静极了,虞倦有一瞬的失神,他歪了歪脑袋,整个人都现在玩偶熊里,看起来非常天真,轻声问:“周辉月,你知道吗?”
周辉月的影子笼罩着虞倦,他摇了下头。
虞倦笑了一下:“你对我的要求,和我的祖父母一样。”
他不再提起医生和虞钊,那些不相干的人,反而开始对周辉月展示不为人知的自我:“很长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看你的工作,我觉得自己不喜欢。”
周辉月的手碰了碰虞倦的脸:“慢慢找,想做什么都可以去试,什么时候都不迟。”
他会永远都在虞倦的身后。
童年时期,虞倦对什么产生兴趣就去学,但他的兴趣来得快去的也快,不想学了就丢在一边,这样反复几次,难免有人会觉得他的性格有问题,不够坚持。但祖父母觉得这是他的天性,不必强求结果,只要虞倦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就够了。
虞倦没想过把自己的人生交付给另一个人,但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他们的人生,他们的命运,是交缠在一起的。
虞倦勾着周辉月的脖子,在他的耳侧说:“周辉月,好喜欢你。”
下一秒,周辉月就把虞倦压在了玩偶熊上。
虞倦偏过脸,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才淋过雨,有点难堪地说:“换个地方。”
周辉月拦腰抱起了虞倦。
虞倦自觉力气不算小,但周辉月的力气太大,他好像永远没办法抵抗。
晕头转向中,虞倦想,周辉月也没没比自己高太多,几厘米而已,是骨架的缘故吧。
周辉月没去床上,而是靠在了窗户边。虞倦□□,坐在周辉月半曲着的膝盖上,小腿垂在两边的毯子上,就这么被抱着深吻。
玩偶熊的眼睛黑溜溜的,天真无邪,似乎正在凝视两个成年人做着超越尺度,过于亲密的事。
虞倦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熊,眼睛……”
周辉月听到他的话,难得表露出没那么有耐心的一面,他没有收敛力道,把熊拽出来点,对着墙面壁思过。
虞倦的脸埋在周辉月的肩膀,看到他的动作:“太凶了。”
周辉月抱着很轻的虞倦,漫不经心地说:“又不是我的小鱼玩偶。”
所以不需要小心对待。
虞倦才洗过澡,穿了一件无袖球衣,下面是一条短裤。房间里有地暖,温度适宜。
两人缠绵地接着吻,周辉月单手揽住虞倦的腰,另一只手伸进了单薄的衣服里。
粗糙的指腹滑过虞倦的后背,他慢吞吞地喘着气,感觉很热,疑心是房间的温度太高了。
虞倦的唇被吻得很湿,两人靠得太近了,他的睫毛又长,落在周辉月的脸颊上,每一次眨眼,都会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的衣服被往上推了推,球衣变得很乱,从脖颈至腰背都是赤裸的,能看得清每一根肋骨的形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灯光昏暗,落在虞倦纤瘦的后背,他的肤色很白,看起来像奶油一般柔软甜蜜,又多了很多淡粉的痕迹。
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虞倦没想停下来,他们之间从未婚夫的关系开始,却谈一场很纯情的恋爱,虞倦有时候觉得接吻就够了,现在又好像不够了。
在即将褪去球衣,将自己完全赤裸着展示在周辉月前,周辉月压住了他的后背。
虞倦模模糊糊地咬了周辉月的喉结一下,似乎以此确认这个人的存在。
他没用什么力,咬合很轻,周辉月却浑身都僵住了,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压抑自我。
好一会儿,周辉月说:“明天有考试。”
虞倦如梦初醒,那些隐藏的、消失的害羞像是涨潮时的潮水一般汹涌地灌入心脏,他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慢半拍地“哦”了一声,实际上完全没办法和周辉月对视。
怕心脏从胸腔中跳出来。
周辉月抱着虞倦,把他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虞倦埋在周辉月的枕头里,躺在周辉月的床上,盖着周辉月的被子,像是置身于一个只属于周辉月的世界。
他已经睡着了。
周辉月俯下身,把虞倦抱起来,怕他被枕头闷到。
洗澡的水温不高,周辉月的手指有点冷,虞倦睡着了也有所察觉,很娇气地皱眉。但大约是感觉到很熟悉的气息,也没坏脾气地将人推开,睡得很安稳。
周辉月也躺在了床上,怀里拥着虞倦。
这是一个平静至极的时刻,但怀里的虞倦却令周辉月的心微微颤抖。就像是年幼时,周辉月失去记忆,在一无所知的远方醒来,别人问他的来历,而除了名字和翡翠吊坠,周辉月一无所有。
五岁的周辉月拥有翡翠吊坠,而现在的周辉月抱着佩戴翡翠吊坠的虞倦,拥有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