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可能是觉得面团实在是没有什么玩儿的了,于是乎,宋少爷主动提出自己也想试着包一个包子。
顾晚风倒是纵容自己的弟弟,直接把自己的擀面杖递给了他,然后又把司徒朝暮手中的那个擀面杖要了过来,亲自示范、一步步地教弟弟怎么擀皮儿怎么包,细致又耐心。
哥哥做一步,宋熙临就跟着学一步。哥哥包好了一个皮儿薄馅儿厚的浑圆大包子,他包好了一个皮儿厚馅儿薄的畸形烧卖,捏出来的褶皱没有一道是柔软流畅的,乍一看是一堆挤在一起的面坨,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
被迫观摩学习的司徒朝暮心想:这包子,真是一看就出自大少爷之手,不食人间烟火的很。
卖相如此之差,宋熙临自己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更不好意思让兄嫂吃自己包的丑包子:“我包的我自己吃。”
顾晚风却温声回了句:“没关系,你随便包,我负责吃。”
宋熙临笑着回:“那你可能根本咬不到几口馅儿。”
顾晚风浑不在意:“就当吃花卷了。”
宋熙临又笑了,由衷而发地快乐和轻松,像是又过上了小时候每天都受哥哥保护庇佑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们兄弟俩在一边其乐融融,司徒朝暮心里却酸的要命:好,好好好,我就知道你顾晚风最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弟!
但是当着你弟的面,我就不找你的麻烦了,等你弟走了再说。
哼!
包子包好,上大锅蒸,与此同时,鸡汤也炖好了。
顾晚风将软烂鲜香的鸡肉捞了出来,撕成了鸡丝,用金灿灿的鸡汤做了几碗青菜鸡丝面,又煎了几个鸡蛋,铺在了汤面上。
这顿午饭,宋熙临吃得特别香,仿佛是他近二十年来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
哥哥做饭的味道,和妈妈一模一样。
宋熙临一口气吃了两碗面,两个包子。顾晚风意外又惊喜,将刚煮好的第二碗面放到宋熙临面前时,还相当欣慰地说了句:“现在比小时候能吃多了。”
宋熙临却回了句:“也只才刚达到你小时候的量而已。”
司徒朝暮实实在在地被他这句话给惊到了:“啊?他小时候就那么能吃?”
不等宋熙临开口呢,顾晚风就赶忙说了句:“对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言语之间,欲盖弥彰的意味浓厚。
司徒朝暮却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留:“你跟我说的是你一顿只吃两个大包子,可没说还有两碗面呀!”
顾晚风:“……”
宋熙临忍俊不禁,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哥哥的伪装:“他何止是两个包子两碗面,中途还要千方百计地骗爸妈给他吃加餐。”
顾晚风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你别再说……”然而还不得他把话说完呢,司徒朝暮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求知若渴地发问:“为什么要骗?”
宋熙临丝毫不顾及他哥的死活,洋洋洒洒地回答:“因为他吃得多,爸妈怕他积食发烧,但他的胃里面好像有一头怪兽,不管吃多少都能消化得了,出门疯跑两圈就又饿了。但有时候也不是真的饿了,而是馋了,然后就跑回家跟爸妈说,是我饿了想吃东西了,让他回家拿。十次里面有八次,我都不知道爸妈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吃的,反正还没到我面前呢他就自己吃完了,剩下两次拿来的东西全是我不爱吃的,到最后还是进了他的肚子里。”
顾晚风:“……”
司徒朝暮又惊奇又想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你小时候就这么奸诈了?”
“可不是么!”宋熙临抢答,言语间谴责和幽怨的意味浓厚,“每次都是他顾晚风出馊主意带头调皮捣蛋闯祸,可到最后被连累挨罚的人却总是我!”
“啧啧啧啧……”司徒朝暮单手支颐,一边摇头一边情不自禁地感慨,“你真的是亲哥,不是亲哥都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儿。”
就像是裴星铭一样,大事儿上总是很护着她,一到无关痛痒的小事儿上就开始往死里缺德,每每都气得她牙痒痒,恨不得咬死他。
顾晚风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又气又无奈地瞧向了自己弟弟,没好气地说了声:“少说两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熙临却将眉梢一挑,理直气壮:“有嫂子在,还不能让我诉诉苦么?”
“当然可以!”司徒朝暮抢先一步开了口,大义凌然、公正严明地很,“你随便诉苦,我替你撑腰!”
顾晚风哭笑不得。
这天下午,三人聚在一起,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聊了好几个小时。主要是他们弟兄两人在说,在互相阐述这些年的过往经历,亦或是笑着谈及儿时。司徒朝暮在一旁聆听,间或起来去给他们俩洗点水果、泡杯茶。
日头逐渐西斜,时光催人。
悲欢离合总有时,散了才有合,合了就有散。
眼瞧着时间也不早了,宋熙临忽然对顾晚风说了声:“哥,能给我十块钱么?”
“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