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他们五个阔别了繁华大都市几日,猛得一回来,真是感动感激又感慨万千——还是大城市好呀,看看这璀璨明亮的灯光,看看这摩肩接踵的人流,看看这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多么的迷人且亲切呀!
唯独宋熙临有些陌生与无措。这里不是他的世界。
之后为了节约时间,他们直接打车去了飞机场,连夜坐红眼航班飞回了东辅,在大年初八的凌晨两点半落地东辅国际机场。
几人也没有大件行李,下了飞机后可以直接出站,然而就在他们几人站在出站口不断张望、努力在人群中寻找父母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宋熙临!”
是个女孩的声音,语气和语调听起来还挺气急败坏。
然而最先朝着女孩看过去的并不是“宋熙临”本人,而是司徒朝暮,紧接着是裴星铭他们几个。
可以这么说,“宋熙临”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自己才是那个被点名道姓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朝着那个女孩看过去的人。
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几人看到了一位身形高挑的漂亮女孩,从她出众的气质和穿着打扮不难判断出她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富家女。
在机场顶灯的璀璨照耀下,女孩儿白皙红润的肌肤和浓密修长的卷发都在微微泛着柔光,在众多的人群之中相当耀眼。
裴星铭还忍不住称赞了句:“气质挺绝啊。”
司徒朝暮瞟了她哥一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而又朝着身边的宋熙临看了过去。
宋熙临的反应却和其他几人没两样,如出一辙的诧异和奇怪,像是根本不认识这女孩一样。
只见这女孩气势汹汹地穿越人群而来,步伐之怒之阔令其挎在身侧的香奈儿限量款链条包不断甩动着。
她那双明艳动人的狐狸眼中也只有宋熙临,直径朝着宋熙临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柳眉拧起,极其不悦地质问道:“你不是说你这几天都在家么?怎么又出现在机场了?”
◎司徒朝暮惊慌失措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宋熙临的呼吸猛然一滞, 顿时明白了什么,当即斩钉截铁、不假思索地回道:“抱歉,你认错人了。”
其实司徒朝暮他们四个也感觉这女孩像是认错人了,因为宋熙临他们两个看起来真的一点儿都不熟。可奇怪的是, 如果真的不认识, 这女孩的为什么能够精准无误地喊出宋熙临的名字呢?
这女孩却相当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认错人, 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宋熙临的这一句话而暴怒如雷:“认错人了?宋熙临你把我当傻子了是吧?”随即又用盛气凌人的目光扫了司徒朝暮他们几人一圈,冷笑一声, 颐指气使,“怪不得人家总说你宋熙临骨子里的下贱,好好的大少爷不当, 穿成这样跑去和一群捡垃圾的农村人厮混。”
司徒朝暮:“???”
这是什么属性的玩意儿啊!
裴星铭、闻铃和厅响也都是一脸懵逼加大开眼界——谁他妈是捡垃圾的?农村人招你惹你了?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农村人?
周唯月的脑子虽然想不了那么深, 但也能从这女孩的语气和神态感知出她的高傲与恶劣, 憎恶的情绪瞬间就从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几个开喷呢, 宋熙临的脸色就先阴沉了下来,目光极为凌厉地盯着那个女孩, 薄唇冷冷开合:“你再说一遍,谁骨子里的下贱?”
他的字句铿锵,音色沉沉,那张本就清冷的面孔也因为神情的狠戾而变得越发冷若冰霜, 周身的气场在瞬间降至了冰点。
女孩惊愕地愣住了,因为她从未见到过如此强势冷峻的宋熙临。在她的印象中, 宋熙临永远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无论她怎么嚣张跋扈,他都不会冲着她翻脸。
不对, 应该是说, 他不会冲着任何人翻脸, 他永远会维持着宋家大少爷的那份卓绝的涵养和体面,更不屑于和他们这些二世祖计较是非。
他也是那座大院里面所有长辈心中最完美的继承人标准,儒雅、聪明、沉着、喜怒不形于色。同龄人都说他这人的心思又阔又深,无论多么的厌恶他们这群二世祖,他都不会表露出来,反而还能和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交往与平和。
年少时,大家总是孤立他,挑衅他,甚至当面谩骂他,因为他是个外来人,是他爸养在外面的野女人生得孩子,所以大家都瞧不起他,觉得他是个下贱种,还是个病秧子。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身上的那份卓然不群的气度与能力便逐渐显露了出来,宋爷爷和宋叔叔更是在有意栽培他,近些年来不断地带他出席各种重大场合,明里暗里地向大众表明他宋家继承人的身份,于是乎,宋熙临的人际圈子越发的更上一层楼,不断结交商政圈二代中的佼佼者,彻底将他们这帮二世祖远远地甩子了身后。
虽说大院中的小一辈们并不只有二世祖,也有不少和宋熙临一样的杰出者,但这些杰出者无一例外是他们这群二世祖的姐姐或者哥哥,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