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特别可以。”裴星铭点了点头,瞧着宋熙临说,“你先给她算吧,我觉得她这个好算。”
厅响:“一目了然。”
闻铃:“显而易见。”
宋熙临:“……”这是嫌他得罪她得罪的还不够狠是吧?
司徒朝暮满含期许地瞧着宋熙临,把自己能否长到一米七的希望值全部压在了他身上。
宋熙临沉默片刻,神色如常地回了句:“铜钱没带在身上,没办法算。”
“啊……”司徒朝暮有些失望,但是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她也不好强迫宋熙临给她算,只好回了句,“那行吧,等会儿回你家再算。”
宋熙临又赶忙说了句:“铜板忘在东辅了,没带回来。”
就这么巧?偏偏忘在东辅了?
司徒朝暮半信半疑,微微眯眼:“你不会是不想给我算吧?”
宋熙临神不改色:“我没有。”
司徒朝暮:“那你觉得我能长到一米七么?”
宋熙临:“……”
裴星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维护兄弟:“你行了啊,强人所难么这不是?”
司徒朝暮的眉毛一皱,小嘴一撅,明显是不高兴了。
厅响却还在说:“就是,你这都不用问肯定……”
“能!”不等厅响把话说完,宋熙临就信誓旦旦地截断了他的话,“一定能!”
司徒朝暮的小脸瞬间就变得眉飞色舞了,红唇的樱桃小嘴翘得高高的,心情不是一般美好。
宋熙临舒了口气,顿了种悬崖勒马的松弛感。
裴星铭和厅响无语极了,心说:算命的果然都不靠谱,主观意识太严重了。
闻铃想得则是:男人的话果然都不能信,连宋熙临这种清心寡欲的i人都开始为了哄女人开心睁眼说瞎话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山道上突然传来了一位女孩的清脆喊声——
“顾晚风!”
宋熙临浑身一僵,抬头去看的同时便火速迈开了双腿,两三步冲到赤海身边,飞身上马甩手扬鞭疾驰而去:“来了,别喊!”
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大的那个女孩穿着一件黑色皮衣,蓝色修身牛仔裤,黑色过膝长筒靴,身形纤细窈窕,皮色黝黑,浓眉大眼,骑着一匹红马,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气定神闲地等待着宋熙临。
只见宋熙临驾着赤海奔驰到了女孩身边,两人简单了交流了几句之后,便一同骑着马离开了。
临走之前,那个扎着高马尾的英姿飒爽的女孩还特意回头朝着司徒朝暮他们几人看了一眼。
裴星铭遥望着那两人驾马离去的身影,一边回忆一边纳闷儿地问:“那女的刚才喊宋熙临什么来着?度什么风?度换风?”
厅响:“外号吧?他妈不是说了他的小名叫小风。”
裴星铭:“哦哦哦,应该是。”
闻铃白了他俩一眼:“重点是外号么?你俩没瞧见他刚才跑得有多快?”
裴星铭点头:“确实,真他妈帅啊!”
厅响也是一脸羡慕嫉妒恨:“那鞭子扬的,还是单手,啪的一下,跑的飞快,贼稳贼帅!”
闻铃:“……”
男人的脑沟回路,真的无法理解。
闻铃只好指点点明重点:“重点是,那女的一喊他他就过去了,都没有任何犹豫的,然后直接跟她走了,还跑得那么快,连声招呼都没跟咱们打!”
厅响一愣:“我艹,好像真是!”
裴星铭赶忙看了司徒朝暮一眼,果不其然,他妹那张眉目精致的小脸早就吊了下来,由眉飞色舞变成了闷闷不乐。
裴星铭立即去安慰他妹:“哎呦,别多想,说不定是家里有急事儿呢?”
“嘁,跟我有什么关系!”司徒朝暮酸溜溜地说,“人家俩都会骑马人家才一起跑呢,我连马蹬都踩不到。”说完,就朝着身后雪山的方向转了个身,然后才发现,周唯月和毛三早就手拉着手踩上了冰层,都已经快走到湖面中央了。
◎归根结底,这场旅途是她主导的。◎
宋熙临生怕陈舞歌冷不丁地再冒出一声“顾晚风”, 所以骑得飞快。从草原骑上山道,马还没停稳,他就先问了声:“什么事?”
陈舞歌单手握缰,腰身笔挺地坐在马背上, 声色清脆明朗:“听爷爷说有几个朋友来找你了, 我特意来看看大城市的少爷小姐们有多洋气。”
宋熙临不置可否, 神色冷然,不容置疑:“别再喊我的名字。”话音还未落, 他就直接牵动了马缰,作势要走。
陈舞歌赶忙喊道:“跟你开玩笑呢!刚才路过你家了,你妈让我来喊你回家一趟。”
宋熙临这才示意赤海停下:“回去干什么?”
陈舞歌:“我哪知道?我就是个传话的。”
宋熙临没再多问, 直接挥动马鞭, 沿着山道朝着家的方向奔腾。
陈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