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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1 / 3)

初冬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懒懒的洒进来,窗外被朦胧白雾遮盖,宛如下过一场小雪,远望低矮的屋檐,河道,地面皆有浓霜,湿冷的薄冰慢慢融化在冬日暖阳的柔光里。

床上的女人在滚烫的棉被里翻身,摸了摸身侧,无人,她挪着身子往他睡过的那侧蹭蹭,蹭到他的枕头上,很快又陷入深眠。

她再醒来时,已是日上叁竿。

冬天单穿旗袍不御寒,可她又不爱雍容华贵的皮草,搭了件手感厚实温暖的短款羊绒披肩,温婉迷人,妥妥的民国复古气质。

下楼时,沙发上看电视的小胖子抱着薯片袋子睡着了,细细的鼾声,时不时说两句梦话。

贺枝南抿唇轻笑。

今天是周六,某个没人性的男人铁定大清早就拉着齐齐跑步减肥,把他累瘫了,再做一顿好吃的早餐犒劳他。

最终结果就是,齐齐困的天昏地暗,减肥还减了个寂寞。

她轻手轻脚靠近厨房,微波炉里果然放着做好的饭菜,虽已冷却,但那扑鼻的香气成功撩起饥肠辘辘的肚子。

“贺姐姐,你醒了?”

沙发上的小胖子听见动静,揉着眯眯缝眼狂打哈欠,晃着小短腿朝她走来。

贺枝南问他:“今天跑了多久?”

“半小时。”齐齐郁闷吐槽,“东叔说我跑起来像坨移动的肉球,我觉得我的人格被侮辱了,我要去学句他听不懂的外国话骂他。”

话说着,他熟稔地用微波炉加热饭菜,从冰箱里摸了根碎碎冰,掰开,递给贺枝南,她顺手接过,吸着嘴里冰凉的甜水,一本正经地教他,“你可以骂他,八嘎。”

“我觉得不行,抗战神剧里都这么骂。”

她想了想,也对,“那我教你德语,galnstrick(流氓)。”

小胖子困惑地挠头,“这啥意思?”

“文雅的问候话,他听不懂,你可以一天说十遍。”

齐齐眯眼闪烁亮光,激情昂扬,“好!我学!”

餐桌上,一大一小对立而坐。

贺枝南小口小口咽下米饭,青菜全是光了,剩下几块排骨一动不动,她抬头看了眼齐齐,小胖子眼巴巴地注视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她笑了下,刚想开口,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拧过看了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四处张望。

魏东:『排骨全吃光,不准偷给齐齐吃。』

这男人,该不会在家里装了摄像头,仿佛她的一举一动他隔空摸的一清二楚,太诡异了。

可吐槽归吐槽,她近期还是很听话的不敢招惹他,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的班门弄斧都像以卵击石,他多的是法子折腾她。

自那日开荤后,两人连着大半个月暗无天日的翻云覆雨,她从最开始不知死活的叫嚣,再到后面哭啼啼的软声求饶。

“人菜瘾大。”他不留余力地嘲笑她。

她气不过,但又着实不敢呈口舌之快,有时哭得眼泪都流干了,他才愿意暂时放过她。

可暂时对他而言实在太短暂,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回点血,身子又忍不住微微颤抖。

饥渴的老男人深埋进她颤巍巍的两腿间,舔着肉核吸吮涌出的蜜汁,仿佛要把她身体了掏空才罢休。

呸,禽兽。

她越想越来气,排骨软骨嚼的咔咔响,一口气全部干完,抬头看向表情失落的齐齐,小报告打得起飞。

“他说,不准给你吃。”

小胖子瞬间了然,两人相对一眼,默契低骂,“galnstrick!”

傍晚时分,天渐渐暗下。

河面被冷风吹起层层涟漪,路边矮树的叶子几乎掉完了,光秃秃的立在那儿,孤寂而萧条。

他走过沿河小道,左拐右拐到了家门口,客厅亮着灯,走近铁栅门能隐约听见细碎的交流声。

“贺姐姐,这白菜是不是长好了,能吃了吗?”

“商家说20天左右就可以了。”

“太好了,今晚让东叔炒蒜蓉小白菜,我一个人能干一大盆。”

“嗯,今晚吃了它。”

魏东隔着铁栅栏看向小院那边,客厅窗户外,靠墙的位置,小胖墩穿着薄棉衣蹲成一个球,身侧的女人穿着深紫色的旗袍,外头罩着他的冲锋衣,看着不伦不类,但又意外的很搭。

他停在原地没靠近,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唇边滑过一抹浅笑。

刺青店近期生意很好,牧洲在外人际广,明里暗里给他拉了不少业务。

他以前不太在意这些,钱赚多赚少,够用就行。

可现在不一样,身边多了个人,也就多了一份动力和冲劲。

当年退伍时,他拿了一笔不错的退伍费,这些钱全拿来开店跟做投资,牧洲的物流公司,另外两个战友的网吧跟烧烤店均有入股。

叁间经营都不错,虽说不算大钱,可加上他自己赚的,一个月算下来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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