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头传来舒缓绵长的曲调,放的是粤语老歌,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着你/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去追”
他抬手打落头顶的湿水,小心翼翼拉开半边门,厨房的女人没察觉,她沉浸在歌中,跟着轻声哼唱。
她在家里没穿旗袍,米黄色毛衣搭配白色毛绒裙,毛衣宽大柔软,弯腰时,衣领顺势下滑,露出小半边白皙的香肩。
乌黑丝滑的长发束在一侧,碎发垂落,她伸手勾在耳后,手里拿着裱花袋,认真给刚出炉的蛋糕勾勒漂亮的花边。
他收回视线,抬手捂住胸口。
爆裂癫狂的心跳声,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因她的美而失魂这件事,早已不在自控范围内。
他还在挣扎什么?
他早就输了。
自见她第一眼起,输得明明白白。
屋外的冷风透过窗户飘进屋内,她冷的一颤,缩了缩脖子,转身想去关窗,谁知刚回头,男人就出现在身后。
她愣了下,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又见他衣服被雨水打湿,几步走到他身前,踮起脚给他擦干脸上的水。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把伞。”
出口是埋怨,听着是小媳妇的软话。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深沉的眼睛瞧了她半响,长臂一揽,直接把她抱在餐桌上。
瞬间贴近的身体,扑面而来的凉意。
他累了一天,只有这会儿才能放松点。
“今天做的什么蛋糕?”
“齐齐想吃芒果的,闹了我一天,不答应不肯走。”
魏东喜欢她眼底忽闪的星光,只要聊起甜品蛋糕,她整个人似被火点着了,笑得明媚耀眼。
“你也别太惯他,这玩意吃多了长肉。”说起这个,他严肃的皱了皱眉,“过段时间我得带他减肥,太胖了影响身体健康。”
贺枝南轻轻眨眼,伸手拽他衣领往前拉,两腿顺势勾到他腰后,贴得很近,昂头就能亲到他。
“带上我一起,我也要减肥。”
“你减哪门子肥?”
魏东嗤笑,“瘦得跟纸片人似的,床上我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你弄完了。”
“那你倒是用点力啊”她眼波流转,娇得人受不了,“光看不吃,憋着不难受吗?”
“别撩。”
他眸光发沉,呼吸声明显不稳,伸手拽住女人摸到后背的手,死死按在桌上。
“这种事得谨慎,不能太随便。”
贺枝南情绪失落的垂眸,闷闷地哼了声,“哦,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微微勾唇。
“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她心里有怨,忍不住阴阳怪气,“正人君子,你好。”
男人低沉的笑,回想起她在床上幽幽怨怨的小眼神,这段时间使尽了浑身解数撩拨他,他始终稳如泰山,再难受也不过是自己跑去解决,或者深深吻住她,让她用别的方式代劳。
“生气了?”
“不敢。”她侧过头,唇角紧抿,越想越来气。
魏东刚开始以为她是个孤傲的清冷美人,后来关系熟络点,两人之间唇舌战你来我往,打了个平手,再后来,不受控的情愫疯狂吞没两人,她慢慢展现出另一面。
思想上,她是个独立的女人,可在感情和生活上,更像个稚气的小孩。
他两手撑在她身侧,身子压低,吻落在她耳朵上,声调软了点,“行了,别气了。”
“我没生气。”
贺枝南嘴硬不肯承认,转过头看他,近距离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黑瞳在夜间格外迷人,深情且坚定,黑漆漆的闪烁暖光,看得人心花怒放。
他眼底滑过一丝笑,“来,哄一下。”
不等她思索完“哄”的深意,微凉的吻轻轻落下来。
他也不着急,舔着唇瓣厮磨辗转,听她喉间细小的“呜咽”声,微微侧头加深吻的热度,她脑子热了,主动张开嘴,男人笑着,调情似的偏不回应急切的小舌头。
“魏东!”
女人怒了,柔柔的瞪他。
他心里憋着坏,就喜欢看她欲求不满的郁闷样,惹火了她,他才不急不慢的接着那个炽热的吻,带着吞人的气势,吻得她浑身发软。
“东叔!”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吻到难舍难分的两人神色大变,匆忙分开。
贺枝南面颊红透,见他衣服被自己揪成麻花,抬手想替他整理,结果忘了手里还抓着裱花袋,稍一用力,喷溅出的奶油糊了他一脸。
白花花的奶油顺着挺立的鼻梁滴在唇上,滑过下颌,轻盈的坠落在地上。
冒雨跑来吃蛋糕的齐齐刚进来就瞧见男人的惨状,他年纪小,不太关注男女之间暧昧的姿势,他只关心掉落满地的奶油。
他两手叉腰,高声怒吼,“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