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湘说:“我知道。”
桓悦垂下眼,只听明湘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你的妻子,但这不过是一点名分……”
“这不止是一点名分。”桓悦说,“能与皇帝生同衾、死同穴者,唯有皇后,待我百年之后,与我一同受后世香火供奉、子孙拜祭者,也唯有皇后。”
明湘下意识纠正他:“太宗皇帝、英宗皇帝陵中,除皇后外,各有两位贵妃共葬。”
桓悦简直要气笑了:“好,那皇姐,你不愿意做皇后,难道愿意做贵妃吗?”
“我知道你的心意。”明湘抬手去抚桓悦的面容,“但我并不在意虚名,哪怕不做皇后,没有那一点名分,我也可以发誓,衡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可是你不肯信我。”桓悦道,“我确实很想立你做皇后,但你不肯松口,我难道还能先斩后奏不成?你写那封信来诛我的心,又是什么意思?”
“是我错了。”明湘坦然地认错,“但是衡思,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从幼年开始,谁都不敢信,谁都不能信,才活到如今,警惕和多疑就是我刻在骨血里的一部分。”
桓悦望着她:“我知道。”
我知道你警惕、知道你多疑、知道你不肯相信所有人,除了你自己。正因为你的警惕和多疑,你才能活到如今,它们融进了你的骨血,成为了你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但是知道归知道,当你对我展露出警惕的那一面时,我还是会伤心。
作者有话说:
还是晚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