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见一点一点地靠了过来,他坐在明野的膝盖上,搂住了这个人的脖子,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消失了,完全依靠明野,任由他掌控。
他将自己交给这个人。
很短暂的瞬间后,容见的手撑在明野的腿上,抬起头,嘴唇贴着明野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嘴唇,又微微移开。
他回答了明野的问题:“嗯。”
靠在明野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容见如梦初醒,他说:“你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得到想要的一切。”
——只有容见,只是容见。
即使在这样的时刻,说这样的话,对容见而言也过于勉强了。
但还是说了。他希望明野能开心一些,很少的一点也可以。
容见慢慢解开胸前的系带,脱掉外面繁复的裙子,就那么落在明野的膝盖上。
房间里没有烧炭火,有点冷,容见在明野面前坦露着身体。脱掉衣服后,其实能看出他的身形纤瘦,胸口平坦,是很明显的少年人。
有少年人的可爱,也有少年人的青涩。
明野似乎无动于衷,就在容见都快要泄气的时候,明野掐着容见的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在不算舒适,却很安全的床上,明野拥有了容见。
他令容见快乐,也令容见痛苦,让他拥有,也让他失去。
容见被折腾得很厉害,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还在抽噎着,连后背的肩胛骨都一颤一颤。
那么可怜,那么惹人怜爱,却不能得到明野的丝毫怜悯。
但也没想过逃开,被强迫展开身体,揽入怀抱的时候,容见还是没有拒绝。
他的手软软地垂在帐外,连手腕都透着粉,像是烧的厉害。很快,他的身体绷紧,像是痛到了极致,又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痛苦,没有任何拒绝,那么用力抓着床沿,忍耐着什么。
不多一会儿,另一只很大的、粗糙的手掌将容见的手包裹了起来,捞进了帐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了。
明野第一次沉溺于欲望也不愿意脱身,怀里抱着浸透他的气味的容见,宁愿长醉不醒。
从黄昏至日落,屋子里一片黑暗,渐渐的,连很低的、哭泣的声音也消失了。
明野没有睡意,他看了怀里的容见很久,吻掉了他脸颊上的泪水。
很甜。
违背客观规律,没有事实依据,纯粹唯心主义的评价。
可能人都是如此,评价标准因人而定,明野也沦陷为庸俗的普通人。
容见是明野的欲望,也是明野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见qwq
不好意思,非常卡文,这么晚才更。
感谢追文,感谢至今的陪伴,评论抽一百个红包。
晚安,啾咪!
挑剔
容见睡了很长、很好的一觉。
迷迷糊糊入睡之前, 容见觉得明野是世上最坏的人,刻意地捉弄他,弄疼自己, 混合着眼泪的恳求再多, 也没有停下来。
醒来的时候,容见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他勉强睁开眼, 看到明野坐在自己身边, 手中捧了本书, 随意地穿了件衣服, 松松垮垮地披着,没有系起来。
两人盖着同一条被子,容见躺在枕头上, 明野靠着床头,左边手臂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容见偏过头,视线微微上移,明野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 留下几道很深的疤痕。大约划开时用的是很锋利的刀刃, 布满伤疤的皮肤很平整, 看起来不能算丑陋, 只是很突兀。
明野手腕上的疤痕, 容见反反复复看过很多次, 但每一次再看,心脏还是会本能地产生一种绵长的钝痛,像是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么想着, 又不免凑了过去, 很轻地碰了一下。
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 明野低下头,左手托住容见的脸,很专注地凝视了一会儿。
昨天晚上,容见哭了很久,明野不知道容见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又过分放纵欲望,很恶意地试探容见承受的极限。
容见半睁着眼,眼尾泛着很浓烈的绯红,经过小半个夜晚和一个上午的休息和睡眠,也未完全恢复。
大拇指在容见的鬓角处摩挲了几下,明野的语调平静,但能听得出心情很好,他说:“容见,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傍晚才醒。”
容见怔了怔,他的嗓子很哑,按照平常的习惯,开口的时候几近失声,调整了一下,才说出话:“现在是什么时间?”
明野说:“巳时刚过。”
他这么说着,拢起帐子,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容见躺在床上,慢慢挪动到明野方才的位置,那里还留有余温。午后温暖的日光也照了进来,缓慢地适应过后,支着手肘,半撑着身体,靠在床头。被子从肩膀处滑落,容见的上半身近乎赤裸,暴露在初冬的空气中,感觉到一丝寒意。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