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没什么,只是不能和明野说话。
一两天还好,日子久了,虽然也没有很久,容见便无法忍耐,总想寻个机会单独和明野见面。
一日下课后,容见心血来潮,无法抑制冲动,写了张纸条,叠好了,看了一圈,最后朝陈玉门招了招手。
陈玉门最近用心读书,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生怕长公主一个不满意,就把自己和萧五一样噶了。所以最近齐先生都夸他很有长进,他爹也觉得他上进很多。
此时长公主这么隐晦地召见自己,陈玉门一瞧见了,吓得心惊胆战,但也知道遮掩一二,拿了本书,像个鹌鹑似的哆哆嗦嗦去了容见的屏风前。
书斋里这样多的学生,陈玉门家世清白,在里头也算不上什么高门显贵,加上平日里沉默寡言,也不招人眼,无论做什么,旁人都不会在意。
当然,最重要的理由是,陈玉门有把柄在容见手里。
于是,他轻声道:“替我办个事。”
陈玉门听了这话,立刻浮想联翩起来,比如长公主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做,自己若是做不好,又或者被陛下发现,就立刻要人头落地。
脑子中的画面一度非常血腥。
陈玉门胆子小,被自己吓得魂飞魄散,险些站不稳脚步,磕磕绊绊问:“殿下,殿下要我做什么?”
容见疑惑不解:“你怕什么?就是托你给本宫送样东西。”
然而不怕是不可能的,陈玉门道:“敢问殿下,送、送给谁?”
容见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偏过头,朝窗外看去。
今日有雪,明野立在檐下避雪。此时外面也有很多锦衣卫当值,锦衣卫是皇帝身边的近卫,须得挑拣样貌,注重五官端正。但明野生的英俊,穿着浓烈绯红的袍子,更衬得身形如玉,在锦衣卫中也十分鹤立鸡群了。
思及此,容见没有回头,散漫地回了一句:“外面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陈玉门:“啊?”
容见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的脸颊微红,但无人看见,改口道:“……站在左边檐下,穿着绯红袍子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