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的幼苗,可夏目不同!在魔术师这个身份之前,他首先是纵横平安京的灵术师!
符文信手拈来,魔术回路又处于凌乱暴走的状态,他迫切的需要所谓“破后而立”,再以强大的魔力彻底撕裂诅咒。
直觉告诉他,可行!
就在所有想法闪现之后,一直寂静无声的石盘突然光芒大盛,蓝绿的光芒幽冷,无数符文在夏目眼底掠过,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无数影像和信息次第浮现,好像阅读了一本晦涩的巨著,之前从未触及到的知识争相涌入脑海,似乎有一个宏大的声音在垂询——
【汝可欲为王?】
金狐凝望这虚空中的某处,好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已得王之尊号,无需再蒙荣光。】
能为他加冕的,只有血脉相承的长辈,千姬或者千泫;能证明他尊贵的,只有举世罕见的至宝,百鬼夜行图或者天羽羽斩;能肯定他王道的,只有他引以为傲的友人。
简而言之,石盘并没有那个资格。
他是执掌浅樱之里的天狐,比太阳更尊贵,唯有魔都之主能与他比肩,石盘虽身负强大力量,可力量恰恰是他最不缺少的。
石盘沉默了,它沉默的表达歉意,将身上所有符文尽数展露于夏目面前。
赤红的魔术回路浮现眼前,夏目狠下心,干脆利落的把他们粉碎!片片散落的赤红光点中,第一个符文清晰的浮现,哪怕体内传来痉挛的疼痛,夏目还是忍耐着,将光点重新组合。
“比翼,招来。”
“刻印制约,铭刻圣约。”
“从一及万,无尽。”
“比翼,发祥。”
石盘从腐朽转为运作,发亮的符文明灭不定,蓝绿色清冷的光辉中,毛绒绒的小金狐已经变了副样子,纯黑斗篷垂地,半掩着墨绿的学院制服,黄金与水晶制作的怀表露出一角,辉映着那双明亮如太阳的眼瞳,他正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半分不变,沉静,安定,还有强大的自信。
会成功的,绝对!
灵术的符文,石盘的符文,魔术的刻印崩解又重组,的场静司在最初的紧张之后,慢慢放松下来。
不愧是夏目,再艰难的的困境也好,他都能克服。
但是总归有点不甘心啊,如果能更依赖他一点……
黄金之王被的场静司一个眼神阻止在原地,这是警告,这种时候谁也不能靠近石盘,谁也不能靠近石盘上的那个孩子,他更是不被允许。
不过但看那孩子的风姿气度,就知道为什么他能够被这位乖张的王者另眼相待,他们是同样的王,手握力量的权柄,理念不同,心境却无比契合。
重组回路一直持续到深夜,半圆的回路已经初具雏形,在他身体里熠熠生辉,夏目相信,只要再过两三天,他就能完成这个独创的回路,剩下的只有温养而已。
他看向的场静司,黑衣青年一直在这里守着,眼也不眨的看着他,这让他有些歉意。
“让你担心了,现在修复已经步入正轨,静司先生可以先去休息。”
“不要。”的场静司干脆利落的拒绝,托着腮,一瞬也舍不得眨眼,“看着你,就是足够令我喜悦……夏目,这次回来,就不要回不列颠去了吧。”
夏目一怔,“为什么会这样建议?不列颠是个很好的地方,还有完成学业之后,我应该会在意大利逗留小半年处理那边的事务,蝮蛇先生已经很有怨念了。”
一直是这样,像驱赶着自己一样拼命前行,努力把所有友人都护在渐渐丰满的羽翼下……的场静司垂下眼眸,有些恹恹的,“因为我自己在日本很无聊,魔都那边也一如既往的反复暴动反复镇压,真是让人厌倦。”
独自一个的王者到底太孤寂了,他希望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见一片光明,这样仰望魔都阴暗的天空时,心中到底会多一些慰藉,不像之前的三年,属下通通都噤若寒蝉,唯一蹦跶的只有那个伪萝莉月读,张口还三句不离天照。
说到天照……“月读一直在说,你跟天照很像,在某些瞬间简直像在照镜子。”
他看着夏目金杏的眼眸,漂亮纯净的颜色,像太阳的辉光,他没见过天照,如果对方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眸,无疑会让人第一时间心生好感,也难怪月度念念不忘。
夏目的反应却不在他的预料之中,浅亚麻的额发投下一片阴影,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我跟天照绝对不一样,我们的世界观从根本上就合不来。”
的场静司挑眉,“听你的语气,你见过天照?他不是已经死在高天原之战中了吗?”
说完他就反应过来,既然二代都能给自己找条后路以灵体存在于世间,没道理天照做不到,这些上古的神明手段不凡,连据说被封印在黄泉寸步不得出的月读照样来找他打秋风,精神得很。
看到他的神色凝重起来,夏目点头,“就是这样,他刻意在梦境中与我相会,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不过应该算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