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是谁。我怀疑,南漠摄政王莫名其妙扰边,也不是那么简单。”
陆欢颜点头:“大哥你记着我的话,除了木云清,木家谁都不要相信。”
转天就是陆彦扬出征的日子,陆欢颜起了个大早和家人一起送行。旁人都回去了,陆彦博带着她又一直送到了十里亭。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陆彦扬示意大军缓行,自己勒马停下对弟妹嘱咐道,“这一去不知三年还是五载,博哥儿,家伙诸事繁杂,你要肩负起责任来。阿颜,你心里有成算,万事都要小心。”
陆欢颜点头:“大哥,你要快些打胜仗回来,我的笄礼没有你可不行,嫁人还要你把我背出去呢!”
陆彦扬无奈:“真是女大不中留,现在就一口一个嫁人。”
“大哥!”陆欢颜红着脸在马上不自在地四下看看,假做害羞地低声道“你也要万事小心。大表哥的药都带了吗?”
“放心吧,他的功夫并不在我之下,身体没什么问题了。”陆彦扬又忍不住叮嘱道,“千万不可走漏风声,懂吗?”
“老大你就放心吧!”陆彦博拍着胸口,“阿颜有我看着呢,不会乱说话的!”
陆欢颜翻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塞到陆彦扬手里:“大哥,逐风堂在西南虽然势力不大,但是清平阁的生意却也做到了南漠。这个牌子可以调动清平阁所有生意的现银和库存,必要时候,你到大理的万通钱庄,那里可以联络最近的逐风堂分舵供你调遣,你千万拿好了。”
陆彦扬跟妹妹并不客气,笑着接过来贴身放好了,一勒缰绳,坐下战马人立而起:“那么,家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记得跟我通书信!”
陆彦扬一身戎装骑马远去的样子俊逸潇洒极了,多了平日里见不到的锋利之气,整个人像是刚刚淬炼好的利刃,随时准备出鞘直取敌人咽喉。
“大哥,马到成功!”陆彦博笑着挥手叫道。
陆欢颜眼神微闪,上一世大哥也去了云南,只不过是去支援大表哥,这一世云南一战全压在了陆家身上。再过一个月,粮草齐备,父亲也要出征了。她回家之后的第一个新年,竟然都不能和父兄共度,这也算是重复了上一世的轨迹吧。
“阿颜,想什么呢?”陆彦博推了推她,“人都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陆欢颜点点头:“二哥,你说大哥和父亲,会打赢的吧?”
陆彦博笑笑:“阿颜,我心里想的并不是什么输赢,我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
陆欢颜看着陆彦博精致的侧颜,点点头:“二哥,你心怀大爱,幸好你没有习武从军。”
“阿颜,你错了。”陆彦博认真地道,“我这不过是小爱,真正的大爱并不只是计较一人一事,一个小家的平安荣辱。真正的大爱,不会纠缠于某一个人的死活,而谋的是万民的福祉。”
“没有每个人的平安喜乐,何来万民的福祉?”陆欢颜疑惑。
陆彦博眼神飘远,神色却很是坚定:“你说咱们大历是好战的国家吗?”
陆欢颜眨眨眼:“算,算是吧?”
陆彦博摇头:“并不算是。阿颜,大历国力强盛,却一直受边境问题困扰,你说,是因为什么?”
陆欢颜一愣:“二哥,我,从没想过这些事。”
“没想过?”陆彦博狡黠地看她,“那你派出那么多船队出海,不求回报,不计损失,又是为什么?”
陆欢颜迟疑道:“二哥,我……”
陆彦博摆摆手,放缓了马匹的速度,悠然地道:“大历虽然立国不足百年,可却延续先人教化,以仁孝治国,对周边国家怀柔多于强硬。
“可是,周边如果是遵从教化,咱们这样自然没有问题。可咱们周边分明虎狼环饲,一味怀柔只能让人觉得软弱。如此一来,他们都觉得大历软弱可欺,不断地扰边侵略,咱们不胜其扰。
“所以才会有今日大哥出征,大历和南漠之战,必是要一劳永逸的。即便朝廷没有这个决心,我知道父兄是一定会一战到底的。”
“一战到底?把南漠版图收回来吗?”陆欢颜好奇道。
“其实不只是南漠,我才豫王再北边,谢家在西北,和咱们在西南,想的是一样的。”陆彦博笑道,“这就是为什么祖父要亲自去看豫王的原因了。”
陆欢颜撇嘴,祖父去豫王府,闹了个不欢而散吧。小曜曜不给她爷爷面子,哼,看她不好好收拾他。
又听陆彦博道:“大历兵马粮草什么都不缺,却不能震慑周边国家,是因为什么呢?”
陆欢颜摇头,这个问题其实穿越前她看新闻时也总是琢磨,不过那个时候好像跟她的生活遥不可及,根本也不会深思。
“因为咱们没有适时的展现实力。”陆彦博道,“实力不是用嘴说,实力也不是靠钱买,你不打我一拳,我怎么知道你那个拳头有没有力气?如果不能用强大的实力震慑周边,那咱们边境将永无宁日,百姓也会生活在恐惧和慌乱中,又何谈万民的福祉?阿颜,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