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陆彦博,只听他不急不缓地道:“我刚才听你们说的话,大表哥也出了事,这会他在哪?他如果中了毒,必须要跟祖父父亲他们说清楚情况,让大舅舅出面转圜。其次,大哥你说是邾涵英对我下手,是因为他对付我的手段和之前对云安表弟的一样吗?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这话还是不要随便说。”
陆彦扬有些诧异地看着陆彦博,不知不觉间弟弟也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需要追着他屁股后面跑的小胖子了。
“大哥,大表哥既然中了毒,无论是在哪,阿颜把他救出来都没什么错。”陆彦博补充道,“除非你相信大表哥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否则,他是咱们的亲人。”
陆彦扬惊讶又欣慰地点头:“你说的对,阿颜,我不该胡乱指责你。”
陆欢颜不由得惭愧,哭的越发厉害:“不是的,大哥,我,我要带大表哥出来,是有私心的。我不该骗你,我,我只是想赌一把,赌一把他还活着,他果然,果然是来了。大哥,我心里好难过。我是不是不该这样?我要嫁给阿曜了,可是我心里,放不下他,我想跟他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惠尘杀了,大哥,我脑子里乱的很。“陆彦扬起身将陆欢颜抱住,轻轻地拍打她后背:“乖,阿颜乖,不哭不哭啊。他是你师父,从小把你带大,你心里记着他没有错的。难道要你狠心绝情地当不认识,就是对的吗?阿颜,这跟你要嫁给谁没有关系。”
陆欢颜却扑在他怀里哭的伤心,街上遇到傅流年之后她就心绪难平,如果不是危机一直在,她早就崩溃了。这会,也不过是终于发泄了出来。
“大哥,傅流年,是谁?”陆彦博好奇道,他怎么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还有个师父?她离家那十年不是被林老板抚养长大的吗?
房间外,北堂曜被蓝凌扶着,静静地站在廊下,脸上发白,许久,都没有动上一下。
北堂晴站在他旁边,张了张嘴,却最后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旁人说什么都是徒劳,阿颜和七哥,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半晌,北堂曜缓缓转身:“蓝凌,本王累了。待会你把谢世子安置妥当后,去回一声。就说本王休息了,不见外人。”
“七哥。”北堂晴走过去扶着他,“有话憋在心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北堂曜身子一僵,眼光扫过北堂晴,挥手打发蓝凌退下,拍了拍北堂晴的手:“晴儿,你们那个地方,男女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北堂晴一愣,七哥从没问过她穿越之前的事情,怎么今天忽然提起,想了想才道:“和咱们大历很不相同,却也没什么不同。”
“哦,怎么说?”北堂曜眼神有些散乱,只下意识地随口问了一句。
“不同在于,我们那里男女之间,是平等的,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样能做甚至做的更好。”北堂晴抬眼看了看他,“相同的,则是相处之道,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男人与女人的相处,又能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爱,或者不爱,再无其他。”
“晴儿,你这话,我能听懂,却又不太懂。”北堂曜叹了口气。
北堂晴笑笑:“七哥,如果换位思考,你是阿颜,你会对傅流年不闻不问,甚至绝情以对吗?”
看着北堂曜神色有些变化,北堂晴再接再厉:“这个人幼年时救了你,后来教导你长大,给你锦衣玉食,支持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就连自己的筹谋,都是以你能全身而退为前提,为你周全一切。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人,你会说放下就放下吗?七哥,人非草木,更何况十年相处,亦师亦友,那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十年,也是她生命里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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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曜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晴儿说的没错,阿颜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从他被人一剑贯胸失手把她扔了出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只能是傅流年。
那么自己呢?北堂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又能在她心里排到第几位?
她心里记挂的,从来都是陆家。
想到那一晚在报国寺后山和她表白,北堂曜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她把家人的平安看的比自己的幸福还重要,如果自己不愿意为了她去争那个位子,她还会和自己在一起吗?
脑子里浆糊一样乱七八糟,偏偏还有人来添乱。
“王爷!王爷!”陈路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看到北堂曜三人,赶紧行礼请安,然后急急地说道,“王爷,出大事了!”
北堂晴道:“陈长史,你慢点,到底怎么了?”
陈路道:“回公主的话,皇上不知瞧见了什么东西,派人查抄楚王府。太子,太子妃遇刺身亡,他现在带着太子妃的尸身,跪在御书房外,请皇上下旨捉拿凶嫌!”
听了他的话,北堂曜扶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许久才抬头问道:“就这些?”
陈路摇头:“厉刚派人传信,木王府有信使连夜入城见清远郡主,清远郡主今日一早便离京走了。”
“云南出事了?”北堂曜眉目一紧,“可是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