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颜知道她肯定不是问个好这么简单,淡淡一笑道:“初小姐好。”
果然北堂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好奇道:“原来你们认识?”
初云得意之色一闪而过,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卫宝宝,面上笑意加深,对北堂晴解释道:“前些日子和弟弟去莲花楼,刚好遇到豫王殿和陆小姐一行。大家便都认识了。”
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陆欢颜是与谢家兄弟二人一起,与北堂曜明明是后来遇到,到了她这则令人遐想连篇,仿佛是二人在莲花私会被她撞破一般。
北堂晴和卫宝宝同时露出惊讶之色,冯妙妙却是皱起眉头,对于初云这么说话十分不满,沈熙媛的眼神则在初云和陆欢颜身上打了几个来回,露出深思的神色。反倒是周月英,听了这话,也不知是喜是忧,眼神呆呆愣愣地,全无当初的灵气。
陆欢颜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暗暗点头,总算让她找到点上辈子的感觉了,当初可不就是这么被她坑来坑去而不自知的么。
当下定定地望着初云,道:“初姐姐记性可是不好,那日阿颜是与谢家两位表哥一起遇到豫王殿下的,初姐姐不是跟晋王殿下、邾世子一起碰到咱们的吗?除此以外,那日还有冯姐姐和冯大哥。对了,后来你还跟邾世子先行离开了。这些怎么初姐姐都忘记了吗?”
初云本想借着北堂曜让北堂晴和卫宝宝讨厌陆欢颜,没想到她却毫不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当时便气的红了脸,怒道:“你胡说!我明明带着弟弟的!”
陆欢颜点点头道:“看来初姐姐倒不是真的忘了那日的情形,怎么刚才却没说呢?”
初云一滞,却是答不上来,她能说她是故意不提其他人,想让迷妹二人组率先发难的吗?她能说她没想到这个传说养在乡下来的丫头却是个混不吝,不好欺负的吗?
陆欢颜微微一笑,初云啊初云,就这么点能耐,上辈子的自己真的是脖子以上瘫痪掉——脑残呀!竟然让这么个货色给坑的死死的……
初云见陆欢颜云淡风轻的两句话就把自己给堵住了,一时间又气又急憋的满脸通红,之这陆欢颜“你、你、你”个没完。
陆欢颜偏头笑道:“初姐姐想说我怎样,我说的不对吗?要是我没记错,初姐姐的幼弟今年才刚十岁吧?”
“陆欢颜,你什么意思!”初云终于怒吼了出来。
陆欢颜故作诧异地看着她发飙的样子,“扑哧”一笑,摊开双手道:“没什么意思啊。”
“哈!”北堂晴终于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作为公主的自觉又使她立刻闭嘴,转而拉住陆欢颜的手,道,“今儿下午的骑射课你选了吗?谢先生就是你大表哥吧?你有没有马?没有的话我送你一匹啊。”
陆欢颜笑着回答,被北堂晴拉着进了学堂,再也没有去看初云一眼。卫宝宝觉得无趣,恨恨滴瞪了初云一眼,转身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进了教室去。
只有周月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抬起头来,目光中透出决绝,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落马
下午的骑射课是在女学后面的一个马球场里,这里原本是专为东宫颂文馆辟出来的一块场地,但是因为太子并不太喜欢马球,是以利用率一直不高。
后来建了女学,便也就将这里专做给女学用的于骑射课程的场地了。
谢云翔在女学里教习骑射课程,其实对于他原本是个很无奈的事情。
因为女学顶着颂文馆的名头,太子妃出力甚多,谢如心求到了哥哥这里,谢云翔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免为其难的先兼着。
虽说是等找到了合适的先生就把他替换了,可是这差事谁都知道不好办,以至于找了许久,都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替。
而谢云翔自打从西南回来,几年都没有合适的差事,就这么闲在府里,也没办法推辞。便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教了下来。
谢云翔是早就想撂挑子的,上课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根本就不怎么管这些学生。
反正能入女学的女子都是有些家世的,也早就在家中学了些基本功,不需要他手把手地教。
他也就乐得偷懒,每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来上课,也不过是叫大家自己骑马转转。
他在旁边看着,只要不出危险,就绝不上动弹。
不过他的这种状态,因为陆欢颜的到来,彻底变了。
从知道消息开始,就掐着手指头算日子,好容易盼到今儿有他的课,一早就从头到脚收拾一新,兴冲冲地出门去。
谢云安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兄长的心思,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食盒叫他带去。
谢云翔看了食盒哭笑不得:“云安啊,我是去女学做教习,不是去郊游。你赶紧拿回去。”
谢云安笑笑也不勉强,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道:“大哥你带着这个,兴许用得上。”
谢云翔奇怪地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放了针线和一小瓶伤药,更加奇怪:“你